若非他天生能耐受那些藥物幾分,若非他在行醫上頗有天份,那表面的師徒情義都難以維持。
“他人呢”沈醇的話語中有些冷漠。
“死了。”白竺抱著他說道,“我親手毒死的。”
“他對你做了何事”沈醇問道。
“他動了心思,我早已為他準備的毒藥發揮了作用。”白竺深吸了一口氣道,“就埋在屋子右側那棵柳樹下面。”
“你做的很好。”沈醇說道。
難怪那時他問他如何應對那些對他動心思的人時他不想答。
那人雖視他為藥人,卻將他養大,此處閉塞至極,在小白竺的眼中,那個人說是師父,其實是相當于父親一樣的存在。
可視為父親的人先是將他當成藥人,再是對他動了齷齪的念頭,這一段情令人厭惡至極,也足以刻骨銘心。
白竺輕聲道“你竟不覺得我冷血”
他雖不出谷,卻也知道這天下講究一個孝道,孝子大過天,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只怕很少會有人說他做的好。
“你忘了我是做何事的了”沈醇輕捏了一下他的鼻尖道,“我殺的人何其多,你不過才殺了幾個罪有應得之人,哪里算得上冷血。”
白竺微怔,輕應了一聲“我忘了。”
他與這人相處,總是容易忘記他是做何事的,殺手,放在他的身上總覺得不太適合這樣溫柔的人。
“那就溫故知新一下。”沈醇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脖頸處,輕輕捏了一下。
微微窒息的感覺傳來,白竺略有驚訝,卻覺脖頸處被輕咬了一下,呼吸微顫,他扶住了沈醇的頭道“你在做什么”
“教你。”沈醇抬頭,撐在他的身側深吻住了他。
夜色愈發濃郁,風輕輕吹過草地,那草本還想伺機站立,可被風壓制了數次,只能緊緊的貼在了地面上,任由其吹拂,草葉紛飛,留下了些許劃傷的痕跡。
晨間有些許清涼之意,只是谷中的鳥鳴聲卻不同于以往清悅自在,而是紛飛鳴叫,頗有些喧鬧。
宿主,魏舒白直接讓人放火燒谷了。521急匆匆匯報道。
沈醇睜開眼睛時,懷中人已經蹙眉醒了過來“鳥雀的聲音好吵,出什么事了”
“你先起,我去看看。”沈醇起身直接邊走邊穿衣,當看到不遠處隨風蔓延過來的火勢時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魏舒白果然是宮廷教出的太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本事學的淋漓盡致。
白竺自不會愿意為了他而離谷,那他就率先毀了他的棲息之地,順便毀了他沈醇在這里留下的所有痕跡。
白竺匆匆起身,穿上了鞋子問道“怎么了”
“谷中起火了,我們先離開這里。”沈醇回身將他抱了起來道。
“藥”白竺說道。
沈醇抱著他踏出了木屋,出來的一瞬間,身后的木屋連同桃樹都一并消失了。
他朝著溪流的地方而去,谷中火勢隨著風而蔓延,燒的極大,在沈醇帶著白竺浸入那小溪形成的湖中時,火勢席卷過了原本的木屋所在的地方。
白竺抓緊了沈醇的衣襟。
“別怕。”沈醇抱著他浸在水中說道。
“怎會突然起火”白竺問道。
“可能是太干燥的緣故。”沈醇說道,
岸邊的火勢頗大,溫度頗高,沈醇讓白竺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帶他潛入了水中。
這個人渣,他就不怕把白白燒死么521非常的憤慨。
有我在,怎么會讓他受傷。沈醇捂著白竺的口鼻,看著他茫然無措的模樣,抱著他涌出了水面。
“吸氣。”沈醇說道。
白竺深深呼吸著,可稍稍平復,又只能被迫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