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白袖在衣袖中的手握緊,看向了沈醇時唇角掛著得體的笑容“無名兄。”
“太子殿下恕罪,在下沈醇。”沈醇笑道。
“孤那日也用的是化名,怎會見怪。”魏舒白笑道,“今日谷中遭難,實乃天降橫禍,孤有意報二位救命之恩,不知二位要前往何處”
“不過是四處走走看看。”沈醇笑道。
“沈兄好情致,只是孤冒昧提上一句,谷主眼睛不便,此時并非四處游玩之時。”魏舒白說道,“孤觀谷主雙目有神,顯然并非天生眼盲,此次有緣遇上,也想盡一份心,沈兄與其帶谷主閑逛,不如先隨孤回京,讓御醫看過谷主的眼睛,治好了再說。”
宿主,他好像在說你不在意白白的眼睛。521說道,就知道瞎玩。
嗯,這種屬于綠茶行為。沈醇笑道。
521刷刷記筆記。
“我本也是要帶他去江南尋藥的,”沈醇看向了白竺道,“阿白,你可想先進京”
魏舒白觀他二人舉動言談,心中微微下沉,他不過離開一日,他二人已然捅破那層窗戶了么
白竺扭頭道“你來定。”
他脖頸微轉,原本遮掩的痕跡露出了些許,魏舒白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看向沈醇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他不僅說破了心思,還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真是該死
沈醇驀然看向了他,魏舒白收斂了目光道“二位覺得如何”
“京中御醫自然是這天底下最好的那些大夫,若能看看自然最好,但是在下聽說御醫不能給宗室之外的人看病。”沈醇說道,“阿白與在下不過是庶民,看一次病不會還要掉腦袋吧”
“自然不會,二位是孤的救命恩人,孤會請求父皇額外開恩,為谷主治愈眼睛。”魏舒白笑道。
“多謝太子殿下。”沈醇說道。
他雖說著多謝,可態度跟之前魏舒白獨自在谷中時并無太大的區別。
他雖仍是一身簡單至極的黑衣,可同自己站在一處時卻無絲毫低上一頭的感覺,魏舒白多番準備,此刻卻有一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就好像他在這個人的眼中還是那個滿身狼狽,壓垮了桌子的魏舒一樣。
即使不為美人,沈醇也必須死。
隊伍出行,魏舒白卻只安排了一輛馬車,沈醇與白竺被他邀請同坐。
白竺本是蹙眉,沈醇卻握住了他的手道“多謝太子好意。”
“客氣。”魏舒白笑道。
儀仗出行,魏舒白坐在一側,沈醇與白竺則坐在另外一側,宮人在其上煮茶伺候,端上了點心無數“太子殿下慢用。”
“谷主嘗嘗這糕點,這物雖不比宮中,可也算是此地的特色。”魏舒白笑道。
他話語之中直接將沈醇漏了出去,沈醇也不在意,直接拿起了一塊糕點道“在下就不客氣了。”
他品嘗后喝了一口茶,這才拿起一塊糕點放在了白竺的手上道“阿白嘗嘗,雖然有些過甜,不過有茶,可以解膩。”
“好。”白竺拿著糕點入口,勉強解了腹中饑餓后接過了沈醇端過來的茶連喝了幾口,才將那種甜膩的感覺壓了下去,“多謝太子。”
“谷主不喜太甜的”魏舒白詢問道。
“嗯。”白竺應了一聲。
“我之前聽沈兄喚谷主阿白,在下名中也有一個白字,倒是有緣。”魏舒白笑道,“不知谷主如今可能告知名諱了”
白竺略有沉吟,沈醇覺得他已經在思索改名的可能性了。
“在下無名。”白竺說道。
魏舒白面色略僵“谷主,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在下原名確實是無名,后來的名是沈醇所起,后名與太子殿下名諱相撞,便該避諱,非是玩笑。”白竺說道。
魏舒白看向了沈醇笑道“孤原是與沈兄有緣。”
無名知道他是王公貴族,卻未必知道他的身份,可沈醇應該是知道的,這樣起名,可見從未將皇室,將他魏舒白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