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見怪就好。”沈醇笑道。
“不見怪。”魏舒白說道,“那沈兄所起的名為何”
“白竺。”沈醇說道,“純白的白,竺書的竺。”
“原來如此,好名字。”魏舒白笑道,“白竺你是孤的救命恩人,此名你用得。”
閑吟竺仙偈,清絕過于玉。
這樣的意境,也配得上這樣的人,這名字雖是沈醇起的,但也多謝他牽起他二人之間的緣分了。
“多謝。”白竺的態度并不熱切。
儀仗一路趕往京城,雖是聲勢浩大,可一路還是有不少的刺殺接踵而至,目標直指最中央那輛最大的馬車。
外面爭斗不斷,魏舒白卻正襟危坐,甚至招待著白竺笑道“谷主不必擔心,此事很快就能解決。”
然他的話音剛落,就有箭羽從窗外直接射了進來,直沖魏舒白的門面,他正待拔劍,沈醇已然徒手握住了那箭羽,隨手丟了回去。
一聲慘叫聲響起,明顯是擊中了人。
魏舒白雖得救,心中難堪的意味卻在不斷的上升。
“剛才有箭”白竺問道。
“力道不足,別怕。”沈醇握住了他的手道。
“沈兄武功高絕,依孤看來即便是江湖頂流高手也鮮有對手。”魏舒白道,“這次入京你二人是隨孤入京,必會被其他皇子視作孤的人,若為保護谷主,可否麻煩一二孤必然重金酬謝。”
“自然可以。”沈醇笑道。
外面的動靜平息,儀仗繼續前行,白竺行動不便,每每需要人照顧,只是此時魏舒白即便想插手,白竺也會拒絕,反復如此,倒讓他自己生了一肚子的氣。
京城近在眼前,魏舒白心中的那口氣終是壓了下來。
京城城樓巍峨高聳,頗有些歲月的痕跡,此處不同于幽谷,初一靠近便可聞路邊的人聲,熱鬧繁華至極。
“阿白,到京城了。”沈醇說道。
“好熱鬧。”白竺抓著他的手說道。
“你若是喜歡,待安頓下來后我陪你逛逛。”沈醇說道。
“好。”白竺輕聲應道。
他二人兀自交談,魏舒白插不上話,一旁的宮人精神緊繃,看他臉色時匆忙道“此處坊市無甚好逛的,要說逛的,還屬宮市,其中各色異寶都有,來往皆是親貴,谷主若感興趣,可由太子殿下帶您去。”
魏舒白笑道“谷主可想去,孤可告假。”
“不感興趣。”白竺斷然拒絕道。
當著宿主的面勾搭白白,當宿主死了么白白干的漂亮。521說道。
真相了。沈醇笑道。
他這個人在魏舒白的眼中,其實跟死人并無區別。
儀仗先去太子府安頓,數進的院子,七拐八折,到了院落時一應侍女紛紛行禮“拜見谷主,沈公子。”
“沈公子,您的院子在另外一邊。”跟隨的侍從說道。
“我與他同住。”白竺抓緊了沈醇的衣袖道。
“谷主,這不合規矩,若是讓太子殿下知道了,必要責罰奴婢了。”侍從苦著臉道。
“與我何干。”白竺冷聲道。
這人分明跟魏舒白是一伙的,責罰便責罰,跟他有何干系。
沈醇輕笑了一聲“這院落頗大,太子殿下可是覺得在下占地方了”
“這”侍從有些遲疑。
“還是說是你自行決定的”沈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