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白竺踩在樓梯上說道。
“陛下說要給白公子一個驚喜。”扶著他的侍從說道。
朝陽初升,高樓之上很是溫暖,橙黃色的光芒灑落在那白衣之人的身上,恍如仙人一般刺眼奪目。
魏舒白看著混亂局勢中壓了卓一一頭的沈醇,接過了旁邊人遞過來的弓箭,拉開弓箭時指向了站在高樓之上的白竺揚聲道“沈醇”
沈醇側目,見他箭尖所指的方向時避開了卓一的劍,朝著魏舒白的方向而去。
“你想試試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箭快么”魏舒白拉緊了弓弦,在沈醇靠過來時直接松開了。
箭羽朝著白竺的方向而去,沈醇側身追趕,手中的劍直接擲出,將那箭擊落在了半空中。
“放箭”魏舒白眸中閃過一絲陰狠,直接下令道。
無數的箭羽朝向了空中懸浮的人。
宿主521擔憂的喊了一聲。
別擔心。沈醇側身躲過無數的箭羽,可還是有數支箭穿過了他的身體。
白竺摸著欄桿,似有所感“我聽到了箭的聲音。”
“那是陛下為您準備彩頭呢。”侍從恭敬道。
沈醇滾落在地時,直接拔出了插在身上的箭羽,看著發絲凌亂,雙目猙獰的魏舒白笑道“如此危急關頭,你還是只想要在下的命。”
“你該死”魏舒白看著周身狼狽,卻仍然在人群中抵擋的人道,“殺了他”
“真可憐。”沈醇手中的箭羽對上了卓一的劍,箭羽不堪其重,直接分裂開來,那柄劍也順勢穿過了他的心臟。
血液從唇角滴落了下來,沈醇看向了高臺之上的人。
“王爺。”藺王身邊的侍衛擔憂道,“沈醇他”
“本王可是給了他免死金牌了。”藺王笑道。
這樣無拘無束,可以輕易踏足宮廷的人,從一開始就不能活。
白竺撫摸著欄桿的手收緊,一種極為刺痛的感覺從心中升起“什么彩頭”
“公子稍等。”侍從看著下面的混戰道。
白竺的眼睛中劃出了眼淚,他分明是看不見的,可是眼淚卻止不住。
他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水,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跌跌撞撞的想要下樓,卻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公子,您小心些。”侍從連忙扶著他道。
“沈醇,沈醇他怎么了”白竺抓住了攙扶他的人的衣角問道。
“沒見沈公子啊。”侍從匆忙道。
“你撒謊”白竺試圖起身,心中慌亂的感覺不斷蔓延。
他摸索著從袖中取出了銀針,直接刺入了自己的百會穴中,一口漆黑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在地上散發出腐蝕的味道。
侍從皆驚,試圖靠近他時,卻見兩行漆黑的血淚同樣從他的眼眶中劃過。
白竺眨了眨眼睛,在看清周圍的景象時攀爬到了欄桿處。
血液還在滴滴答答的從唇角滴落著,卻足以讓他看清楚遠處那被劍穿心,緩緩躺在地面上的人。
那里離的極遠,看不清面孔,可他知道那是沈醇。
沈醇躺在地上,手捂著胸口處潺潺的鮮血,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被別人殺死的滋味了。
目光看向高樓,卻被魏舒白的身影所擋,魏舒白提著劍,低頭看著他,目光中全是猙獰的情緒“你真的該死”
“可惜我死了,他也是我的。”沈醇笑出來的時候魏舒白手中的劍貫穿了他的心口處,順勢擰了一下。
“不要”白竺握著欄桿的手顫抖不已,他捂住了心口處,渾身都在顫栗蜷縮,“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