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虛掩著的,伸手推開時里面的景象完全呈現在了面前。
寬敞明亮的廚房,穿著襯衫系著圍裙的男人正在煮飯,襯衫修身,是跟齊朝完全不同的款式,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臂線條流暢而又有力。
不是柔弱的,而是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成年男性的魅力。
沈醇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其中閃過了一道饒有興味而又惡劣的光芒。
蔣政柏在他推開門的時候看了過去,手上正在攪動的湯勺停了下來。
長袖寬袍跟這個環境本應該是格格不入的,可是在對方的身上又那么的理所當然。
金縷的線,纏繞紛飛的蟒紋,綴滿了寶石的發冠在燈光下都有一種極奪目的感覺,可是仍然不及這個人的面孔和那雙顧盼神飛的眼睛。
如果他的眼睛里沒有惡劣的打量的話,會讓人更加舒心一點兒。
“飯什么時候做好”沈醇走了過去,停留在桌案邊的時候若有似無的將蔣政柏攏在了懷里。
帶著些許甜味的熏香彌漫到了蔣政柏的鼻端,他轉頭看向了正站在身側的人道“馬上,這里都是油,你可以去客廳等。”
“我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沈醇伸手觸碰著碗沿,卻實實在在的將蔣政柏攏在了自己的懷里。
氣息包裹,蔣政柏沉了一口氣,拉開了他的手道“不要在這里搗亂,燙到你了怎么辦”
他轉過身試圖去將人請出廚房,卻對上了對方沉沉的目光。
蔣政柏蹙眉道“這里不是你的皇宮,你現在也不是什么太子,我收留了你,別一言不合就擺臉色。”
雖然對方的樣子他很喜歡,但是難伺候是真的難伺候。
可也不能把他丟出去,先不說他人生地不熟的,就這么一個視人命如草芥,別人不能違拗他半分的,放出去跟危險沒有任何的區別。
在他面前還好,雖然生氣的次數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是無疾而終的,明顯很懂的審時度勢,認清自己的處境。
“擺臉色”沈醇輕輕的笑了一聲,走過去的時候將男人攏住壓在了臺上,伸手關上了灶臺上的火,“你覺得我在擺臉色”
“不然呢”蔣政柏聽著身后開關關上的聲音,正打算扭頭去看,卻感覺到了湊近的氣息和脖頸處的濕潤。
他轉過頭的時候正打算將人推開,卻感覺到了脖頸上的刺痛感。
籠罩著他的人得逞后抬頭,雖然做了這種事,可面上沒有半分的愧疚,只有滿目惡劣又得意的笑容“你果然很符合孤的口味。”
“你果然很適合我掌心的溫度。”蔣政柏目光微沉,揚起了巴掌的時候卻被對方直接握住了手腕,他努力掙動,對方卻十分輕松隨意的就制住了他的動作。
“你想打我”沈醇看著他掙動的手,轉眸時眸中仍有笑意,只是多了幾分狠戾,“我不喜歡強迫,但你的確讓我的耐心告罄了。”
在蔣政柏驚訝的目光中,他的手被反折到了身后,雙腿被抵進來的腿制住,想要踢他一腳,卻被抵住了膝蓋,那里甚至在隱隱作痛。
“沈醇,你給我”蔣政柏試圖喝退對方,可剛一張口,就被對方直接吻住了。
唇齒交纏是最親密的,蔣政柏反應過來的時候試圖掙扎,卻被對方吻的更深。
手上不能用力,那就只能從暗處下手,蔣政柏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猛地收牙。
一聲悶哼響起,沈醇抬頭的時候擦過了舌尖處的血跡。
“沒事吧”蔣政柏看著那血痕,直接要演不下去了。
可看過去的時候,對上的卻是對方濃黑到幾乎見不到任何光的眼神。
其中沒有任何的笑意,只有暴虐和仿佛在看死物的情緒。
這樣的眼神讓蔣政柏心神提起,甚至有點兒想逃。
沈醇看著指尖的血跡,手指捻動,再一次湊過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憐惜,而是肆虐著彼此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