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一手拔刀,一手扶住了他道“沒力氣了”
“開玩笑”那士兵借著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兩步道,“你好歹減減肥。”
“行。”沈醇扶著他道。
這一幕落在了不少人的眼中,讓他們皆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沈醇擅自行動的事的確讓他們不喜,可罰也罰了,而這一次的戰役,他手中的刀救了不少人的命,那一道立在戰場上的身影,給不少人帶去了安全感。
在第一軍團要講規矩,錯了就要罰,立了功就要賞,規矩罰過了,他還能站在戰場上,從前的事情就算是揭過了。
一應的東西收拾著,清點后的戰報同時傳達了上去。
“這一批蟲潮共計十萬余只,左一線壓力最大,共計三萬只,但也結束的最快。”上來的軍官匯報道,“僅沈醇一人獵殺的就有三千余只。”
這是戰后的作戰會議,用來分析蟲族的分布,統計戰損戰亡的情況以及軍功。
這是戰時,不是完全和平的年代,有軍功者不必去熬什么資歷,連著幾級跨越都是常見的事情。
這條匯報一出,整個會議桌上都有些安靜。
沈醇是布依家族的繼承人,他之前闖禍被罰到底的時候,不是沒有人幸災樂禍,可這也不過天的功夫,對方就立下了這樣的軍功。
那不是幾只,十幾只,那是三千只。
“消息屬實么”一位少將問道,“他沒有搶占別人的軍功么”
“這樣貿然揣測一個有功的人,不覺得自己的思想太齷齪了么”那個軍官說道。
“他可是布依家族的人,有人討好不是很正常。”那少將嘲諷道,“三千,也不怕撐死。”
“布卡斯,家族并不是抬高或者貶低一個人的標準。”閻白止腰上的刀柄輕碰了一些桌面,發出了沉悶的一聲,也讓在座的人紛紛安靜了下來,“我相信第一軍團的士兵,按照他的軍功,能夠升到少尉,授銜。”
“軍團長”有人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這是命令。”閻白止說道。
其他人紛紛閉了嘴。
會議繼續進行,記功提拔的不少,戰損的人數也不少。
當死亡的人數出來時,所有人紛紛站起,脫下了自己的帽子敬了一個軍禮。
沈醇的授銜實至名歸,只是在那之前,還需要考較他各種操作的熟練程度以及對于各項規章制度的熟悉程度。
“這可不是我為難你,是所有人都要考,考核不過關的只能等通過了才能授銜。”肩膀上頂著少校軍銜的人拍著沈醇的肩膀道,“第一軍團獨此一份。”
“了解。”沈醇說道。
“嗯,那就行。”少校笑了一下道。
授銜對于很多人是好事,也是壞事,能夠一進入軍團就有軍銜的,大多數都是軍事學院以極優秀的成績畢業的,聯盟尚武,最底下的也不乏軍事學院出來的,但誰能想到上了戰場,立了功后不僅要掌握專業技能,還得會背那連著十幾頁的規章制度。
那一場戰役后,軍營之中出現了一種極為奇妙又常見的景象,很多人在白天的訓練過后,晚上還得匯聚在一個教室里背書聽課。
“你不是沒授銜么”有人問道。
“有備無患唄。”
“你讓我說哪些不能做我能說出來,讓人熟背,這是哪個王八蛋想出來的”一個士兵抓著腦袋道。
旁邊的人給出了答案“軍團長。”
“哦當我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