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記不住的只能硬著頭皮往腦袋里記。
成績出來時,那一段一段需要默寫的規章制度讓很多人只能回爐再造,而通過的人里,沈醇的名字高高掛在榜首的位置。
“沒想到這少爺還挺厲害。”
“畢竟是聯盟軍事學院出來的,文化課總要有兩把刷子。”
“不管什么少爺不少爺的,他救了老子的命,就是老子的戰友。”
授銜并不是同一批進行的,誰也不知道蟲族什么時候會再殺過來,一切準備就緒,那些軍銜也被一一扣上了士兵們的肩膀。
總指揮內播放著各處授銜的儀式,同樣播放著之前各處廝殺的場景。
戰場記錄儀記錄著各處的畫面,一是為了防止事實被扭曲,二是為了了解戰斗的狀況,隨時支援,三則是為了戰后的復盤調度工作。
戴著白手套的手按在按鍵上,調解畫面,將屬于沈醇個人的所有畫面調集了出來。
年輕士兵的臉上戴著護目鏡,身上的各處要害都配備著盔甲,跟其他的士兵看起來似乎沒什么不同。
但是不一樣的,他用槍的手法很熟練,但比不上他用冷兵器,那種冰冷的武器似乎能夠挑動他的熱情一樣,每一次揮動,都能夠精準的劃過蟲族要害的部位,一刀就可以廢掉一只甚至數只。
刨除掉那些救人的時間,大部分時間他都被蟲族層層包圍著。
換作普通的士兵,可能會急需隊友的支援,這并不可恥,戰友本來就是可以在戰場上互相交托后背和扶持的存在。
可是沈醇不是,即使被重重包圍,他的唇角也沒有失去那一抹笑意,液體飛濺,卻很少落在他的身上,他不是在承受壓力,而是在享受殺戮。
如果是敵我不分的殺戮,當然會造成惡劣的影響,但他從始至終都是冷靜的。
閻白止調動著畫面,卻無法搜索出他之前擅自行動時的畫面。
被幾萬只蟲族包夾,能夠活著回來,雖然有救援及時的緣故,但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軍團長,您懷疑沈醇的軍功摻了水分么”副官站在他的身側問道。
“不,過去的已經過去。”閻白止看著畫面上的青年道,“他的軍功沒有摻水分,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揣測的言論。”
“是。”副官說道。
“你再去把規章制度考核一遍。”閻白止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
副官有些驚訝的看向他,隨即敬了個軍禮道“是”
副官轉身離開了,閻白止抬頭看向了中央指揮屏。
蟲族源源不斷,只有趕盡殺絕才能夠永遠的絕了后患,而這樣的事情,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
閻白止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邊的授銜儀式上,明亮的臺子上,一身軍裝,看起來十分挺拔的青年規規矩矩的上前一步,立正,敬禮都沒有什么問題。
只是
一個軍人,笑的跟開了花一樣,實在不成樣子。
閻白止覺得作為授銜的上級,應該對于這種行為及時指出,偏偏給沈醇佩戴著軍銜的人戴完了以后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錯。”
“分內之事。”沈醇說道。
閻白止“”
一旁正在校對著數據的操作員們感覺著身旁冷氣的狂飆,默默的縮了一下肩膀,目光微微對視,憑借著默契傳達著彼此的想法。
“誰又惹到軍團長了”
“沈醇吧,那個新上任的少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