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維欲言又止,但還是開口了“不是女孩子。”
戴維斯再次愣住了“那是一個男人哪個男人難道是上次來的賈格爾他雖然作為吸血鬼獵人很厲害,但是太顛沛流離了,而且很容易有生命危險,說不定還會欺負你,我不同意。”
“不是他。”歐維說道。
“那是誰不會是什么花言巧語的混小子吧”戴維斯的嘴里叼著煙絲,“歐維,不要被男性的花言巧語騙了,他們總是有太多的招,卻沒有什么實際行動,幾捧花,幾樣禮物,幾句甜言蜜語足夠讓他們擁有一段甜蜜又不負責任的戀愛。”
歐維有些微妙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道“您剛才還讓我嘴甜一點兒。”
“那怎么能一樣。”戴維斯說道,“他住在利特么”
歐維搖頭。
“住在思維特也不是特別遠,你回來這么久都沒有見到人,只有信,這個人太不可信了。”戴維斯說道。
“他只是在忙很重要的事。”歐維解釋道。
“都是借口。”戴維斯說道,“歐維,你從小都在教廷,不知道男人有多么的可怕,他們愛你的時候花言巧語,不愛你的時候也能夠偽裝出花言巧語,腳踏兩條船,甚至踩上很多條船。”
“父親,您再這樣講他,我要生氣了。”歐維抿了一下唇,起身上了樓。
戴維斯口中的煙絲差點兒掉了下來,聽著樓梯響起的重重的踏步聲道“我還沒有生氣呢。”
到底是哪個混小子,竟然能讓他的兒子為了他幾句話跟他生氣
月色如醉,歐維房中的燭火亮著,在羊皮紙上灑下了橘黃色的光暈,刷刷的字跡在上面呈現,又在被晾干后串在了新的日記里,封皮還很新,厚度卻已經有了一指的寬度。
歐維將日記本合了起來,推開了窗戶,看著被月色籠罩的大地,深夜的一切都陷入了沉睡,越是這種安靜的時刻,越是會想念一個人。
從前的記憶在腦海中愈發清晰,格溫特先生的每一句話,每一次笑容都會鐫刻在腦海中,但卻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真的很想他啊。
“格溫特先生。”歐維輕輕嘆了一口氣的時候,背后的燭火突然滅了。
他驚訝轉身,打算重新點燃燭臺時,卻看到了干凈的桌面上出現的一個粘土娃娃。
那是一個在桌前托著腮的娃娃,穿著寬松的睡衣,拿著筆在書寫的模樣,衣飾上的紋路無比的清晰,連臉頰上的紅暈都描繪的格外生動。
歐維的手停在了上方,看到了從身后驀然傳過來的光影,即使沒有轉身,也能夠從墻上看到那隱隱約約的帽沿影子。
是他,歐維可以確定,但那一刻他竟然有些不敢轉身。
眸輕輕側過,呼吸屏了起來,在看到月色下坐在窗邊熟悉的身影時,對上了那雙眼睛,那一瞬間,視線半分都不能移開。
他還是從前優雅的模樣,深紫色的眼睛里藏著月光的冷寂和溫柔,修長的身影,溫柔的笑意,就像是月光下的幻象一樣,不是初遇,卻仍然像初遇時一樣的驚艷和心動。
沈醇看著呆呆站著的小神父,幾個月不見,他的小神父還是一如既往的純凈,即使在月色下,那張臉上也泛著健康的紅暈,眸中水光輕顫,看起來像一個極漂亮的瓷娃娃,跟思念中的樣子一模一樣“小歐維,好久不見。”
“格格溫特先生。”歐維驀然回神,幾乎是下意識沖向了窗邊的身影,擁抱住的時候,不確定的心好像瞬間充實了起來。
沈醇腿上用力,摟住了人的同時也避免自己從窗戶上掉下去,直接擁了個滿懷“小歐維還是這么熱情。”
“格溫特”歐維抬頭,想要確定他的面孔時,可剛一抬頭,就碰上了那低頭覆上來的唇。
眼睛在一瞬間瞪大,紅暈卻染上了面頰,視線所及的地方,那雙微斂的眸中透著深情和占有。
歐維抱緊了他的腰,享受著這一刻的親密,濃濃的思念似乎只有這樣的深吻才能夠化解。
門在此時被敲響,歐維驀然睜開了眼睛,聽見了隨之而來的問詢“歐維少爺,出什么事了”
是瑪吉。
歐維想要回答,扣在腰間的手卻收的更緊了些,想要別過的頭因為深吻而無法分開,他的手推了推,卻被直接捏住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