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辱罵你,只是說你是不是不能說話”齊語白沉淀下心緒解釋道。
沈醇不語,落座床邊看著他。
齊語白只覺床上輕動,知道他坐下了,試圖與之交流“你不會說話,會寫字么”
沈醇輕輕挑眉,看著他放在身旁的手,指尖點在了手心上。
齊語白手心微癢,輕輕蜷縮了一下,又努力抑制著其上的顫抖伸開道“你寫吧。”
沈醇笑意微深,指尖輕輕落在他的掌心,每動一筆,旁邊人的身體就輕顫一下,仿佛癢的無可抑制,卻又不得不承受著。
“會”齊語白辨別著手上的字跡道,“你會寫字我知道了,你要什么才能放我離開”
屋內半晌沒有動靜,只有落在掌心處些微的溫度提醒著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一筆一劃,齊語白努力辨別不放
“你若放了我,此事我便當沒有發生過,以腰間的太子符為信,絕不食言,若有違背,必讓我失了江山,不得好死。”齊語白說道,“我非是詆毀派你們辦事的人,而是你們能殺了我,必然對他的威脅極大。”
沈醇聽著他不斷吐露的話語,手指伸向了他的腰帶處,在床上人試圖掙扎時從其中翻出了玉符。
“你可是同意了”齊語白呼吸微緊。
沈醇的指尖落在了他的掌心,輕輕滑動。
不。
齊語白那一刻深呼吸了幾下,勉強平復了自己的心緒“你如今要太子符也無用,只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沈醇拎著太子玉符在眼前輕輕晃動,沒有再去寫什么,再交談互動下去,以阿白的聰慧必然會發現他的身份。
太子符的作用,當然是用來暴露行蹤。
室內靜謐,齊語白試探問道“你還在么”
沒有回答,也沒有呼吸聲,只有燈燭隨著燃燒偶爾噼啪爆裂的聲音。
對方之前明顯是故意暴露的,現在沒有動靜,也就是不愿意交談了。
齊語白輕嘆了一口氣,驀然覺得胸口被點,思緒再度陷入了黑暗中。
這到底是什么功夫
床上的人昏睡,沈醇用手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低頭吻上了他的唇,對方沒給回應,但觸感一如既往的柔軟,能夠暫時緩解內心的躁動。
“傻阿白,若真是遇上了殺手,可不會跟你交談這么長時間。”沈醇輕推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阿白是豬,連我都認不出來。”
521咔嚓咔嚓,記錄下宿主罵人的黑歷史他不是自己把衣飾武器香味都去掉了么
07可能物似主人形吧。
521
“太子殿下,你沒事吧”
“太子殿下”
齊語白意識回攏,輕輕睜開眼睛時看到了床邊圍攏的侍衛。
“太子殿下,屬下救駕來遲”侍衛們跪了一地。
齊語白試探起身,發現自己能動了,只是起身時身上掉落下了一些斷裂的繩索“繩子是你們割斷的”
“是。”為首的侍衛道。
齊語白打量著此處,這里不過是一間再尋常不過的屋子,只是觸手的床榻柔軟,實在不像是關人的地方,昨晚的人也不見了。
“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齊語白下床道。
身上沒有什么不適,總不能只是為了把他抓來讓他睡上一宿。
“有人在此處巷中發現了一具尸體,手上拿著太子殿下的玉符。”侍衛稟報道,“我們才尋到了此處。”
“什么人”齊語白走到了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