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語白與他親近,心已熱了,話也軟了“你早上怎么走了不是說讓你等我。”
“等陛下回來再流連床榻一次”沈醇笑道。
“只是想見你而已。”齊語白靠在他的懷里道,“我回來時不見你,心都亂了。”
“我倒是不介意陛下金屋藏嬌,只是再待下去難免引得宮人懷疑,到時候再給你傳出什么孝期招了小宮女的說法,任憑你長了幾張嘴也說不清了。”沈醇說道,“我又不會跑,你別怕。”
“可你到時候還是要返回南溪。”齊語白看著他道。
“你不想回南溪么”沈醇問道。
齊語白對上他的視線,心中一沉“我想。”
他想回去,但已經回不去了。
帝王之位看似可號令天下,卻不能決定自己。
“我帶你回去。”沈醇說道。
齊語白心中輕動“你要如何帶我回去”
“我自有辦法,先吃飯。”沈醇執起筷子笑道,“陛下想吃哪道臣妾來侍奉。”
齊語白乍然聽見這個自稱,面色異動“你這模樣倒真像霍亂后宮的妖妃。”
“妃”沈醇捏了捏他的腰間笑道,“我以為我是皇后,誰家妃嬪能將皇帝抱在懷里的”
“皇后也沒有將皇帝抱在懷里的”齊語白反駁道。
沈醇神色微異,乍然笑道“阿白反應的倒快,不過你這算是承認我的皇后身份了”
齊語白微滯,柔了視線“你若想要,我自然給你。”
便是這帝位他也無甚稀罕的,或許是在南溪太過自由,他本不在乎誰坐上這帝位,只要百姓得安就好,只是文化融匯不到,尚朝之人可接納任何王公親貴坐上帝位,卻不能接受異族。
“好,那就歸我了。”沈醇笑道,“陛下想吃什么”
“我自己來。”齊語白便是在南溪,也少有被他這么喂食。
“服侍陛下是臣妾的本分。”沈醇夾起其中一道,送到了唇邊品嘗了一下味道道,“這個你應該喜歡。”
他又夾了一塊送到了齊語白唇邊,齊語白無奈張口“你不要如此稱呼。”
“好,陛下還要吃哪道”沈醇問道。
齊語白手指示意,已被夾著菜遞到了唇邊,感覺自己不像是被侍奉的皇帝,倒像是孩童玩過家家時用來玩的草編娃娃。
他咬下點心時一抹碎屑掉在了唇邊,正想伸手去拿帕子時,卻被輕托住了臉頰。
“陛下吃飯怎么還跟孩子似的,怎么這么不小心。”沈醇低頭湊近,親住了他的唇角,將那片碎屑納入了口中笑道,“這讓臣妾可怎么放心。”
齊語白本該心動,此刻卻沒忍住揪住了他的耳朵磨牙道“你還未玩夠么”
沈醇笑了出來“陛下這是哪里的話。”
齊語白瞪他。
沈醇端起了桌上的水杯,輕捻其上溫度遞到了他的唇邊笑道“陛下喝點兒水,消消氣。”
齊語白無奈,在他遞過水杯時湊了過去,水溫正好,甘甜解渴,只是那手指輕蹭唇邊,卻讓齊語白心中驀然有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沈醇看著懷中人沉思的眸道“怎么了”
齊語白看向了他,覺得自己對于那一夜晚上的被擒好像想錯方向了。
他只覺得是齊慕瑾與癸酉閣的事,絕對牽扯不到草原,但在他登上帝位后,卻再不見癸酉閣的人,甚至探聽也探聽不到任何消息,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但或許是他想錯了方向,如果對方不是癸酉閣的人,這件事情就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