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第一次出現的刺客是尚朝人裝扮,用的是劍,但身形極修長高挑,將他弄暈后帶走,屋內并無血腥味,用輕功就能全身而退。
不想被他看見面孔,用面具就可,但遮住了他的眼睛,或許是怕面具根本遮擋不住身份,不說話也是。
既不想放他走,便不必將他喚醒,可他偏偏喚了,還為了防止聲音被認出而寫字,說他是啞巴還掐他的臉,覺得他口干還給他喂水。
南溪使臣入京,卻未見南溪王,因為他早就在京城了。
沈醇看著懷中人眸光轉動,起身將人放在了座椅上,坐在了桌子另外一側。
齊語白猝不及防道“你做什么”
“防止你秋后算賬。”沈醇執起了另外一雙筷子笑道。
齊語白看著坐在桌對面的人,后槽牙磨了一下“真的是你”
“什么”沈醇送入口中一塊糕點。
“那晚的啞巴。”齊語白話出口,被他的筷子尾打了一下頭,“沈醇”
“你說我是啞巴的事還沒有跟你算賬呢。”沈醇笑道,“誰是啞巴”
齊語白摸了一下頭道“你劫持我的事怎么說”
“齊慕瑾去給癸酉閣下任務,我宰了他的傳信人,但也不能讓你一無所獲,索性自己上了。”沈醇嘆了一口氣道,“我救了你,還幫了你,你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
齊語白語結,他自知癸酉閣的危險,若不是沈醇,那一局本是九死一生“此事多謝你,你沒事吧”
“我大白天來去,宮中侍衛都跟看不見一樣。”沈醇笑道,“沒什么事。”
齊語白“”
確實,這人進他的皇宮跟進自己家的后花園一樣,就差閑庭信步了。
“我一路無事,是不是也是你”齊語白想到了田戰中途聞到的血腥味。
沈醇眉頭微動“是。”
齊語白心下微微沉淀,只覺這人待他好到了極致“你一路辛苦。”
“所以我劫持你的事還要問罪么”沈醇問道。
“我豈會真的問你的罪。”齊語白疑惑道,“不過你第一次出現掉落癸酉令應該已經達到目的了,為何又要劫持呢”
“那個啊”沈醇輕輕抵著唇笑道,“不過是那一夜食髓知味,想要與阿白略盡魚水之歡。”
齊語白心緒起伏,驚訝道“盡了么”
“盡了。”沈醇笑道,“阿白雖陷夢中,卻十分癡纏,比平時還要乖一些。”
齊語白心中異樣,面頰微微滾燙,覺得自己那時真像一個無知無覺任他擺弄的娃娃“你還有這癖好”
他竟一點兒沒覺出來,早上醒時也無異樣。
沈醇打量著他羞澀躲閃的神色道“你竟不生氣”
“我”齊語白喉結吞咽,“朕自然是生氣的,你怎可如此混蛋,即便我是你的妻,也不能趁昏睡時做下那等事。”
您那晚什么也沒做啊。521插嘴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沈醇說道。
521
對不起,沒管好。07拽著迷茫的小可愛就跑。
“我只是親了你一下而已,這也不行么”沈醇沉吟道。
齊語白話語卡殼,看著他微微歪頭露出笑容的模樣,臉頰瞬間爆紅“我親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