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打草驚蛇,蕭寒煜只帶了兩個護衛出門。并將身上彰顯身份的佩飾都去掉,打扮成一般富家公子的模樣,出了將軍府。
韶音是一個護衛也沒帶。她一向打扮素凈,頭上只一根金釵,腰間連塊玉佩都沒有,只纏了條鞭子,絲毫看不出來陳王妃的身份。蕭寒煜掃了一眼,沒什么不妥,便沒說什么。
夫妻兩個挽著手,往茶樓行去。
當然不是蕭寒煜自愿的。
但他如今自愿不自愿的,也不重要了。出了門,韶音就強勢地將他的胳膊挽住了,用的力道那么大,他掙都掙不脫,蕭寒煜還能說什么鬧將起來,這趟茶樓之行,只怕要泡湯了。
兩人挽著手進了茶樓。
邁進門檻,蕭寒煜的目光一掃,選中了角落里的一個位置,指了指那邊道“去那里坐”
“好啊”韶音當然沒什么意見,爽快地點頭。
蕭寒煜還擔心她非要找顯眼的地方坐,讓人人都看到他們恩愛,聞言松了口氣,還算她沒有討厭到無可救藥。
這樣想著,她仍舊挽著他的胳膊,往角落里走,他也就沒有堅持將手臂掙出來難得她順從,可不能將她惹毛,又耍起潑來。
兩人在角落里坐了。
不多時,伙計一臉笑容地走過來。先是看了韶音一眼,又看了看蕭寒煜,這才笑道“不知王妃今日駕臨,是想喝壺什么茶”
蕭寒煜頓時一僵。
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身邊坐著的韶音。伙計怎么知道她是陳王妃
“王爺要喝什么”只見他明麗奪目的王妃,此刻一臉燦爛笑意,極體貼地看向他問道。
蕭寒煜僵著身子,剛剛涌上的震驚還沒消退,陣陣怒意又涌上來。沉著一張臉,冷冷道“隨意。”
“嗯”韶音挑了挑眉,在他臂彎內的軟肉掐了一記,臉上的笑容不變,“王爺,您要喝什么”
說好的討好她呢怎么能隨意呢
蕭寒煜被她這一掐,頓時想抽出手臂,并狠狠給她一巴掌
這個賤婦
毒婦
她竟敢壞他好事還敢在外頭如此落他臉面該死她簡直該死
怒火沖頭,他一時間甚至忘了大業,看向她的眼里只有厭恨,想當場掐死這個可惡的女人。
“王爺他性情內斂,不愛說話。”見他陰著臉不答話,牙齒緊咬,腮邊肌肉都繃起來,韶音沒有再強迫他,轉而對伙計笑道“就上我之前喝的就行,王爺和我喝一樣的。”
伙計沒看出異樣來,畢竟這些王公貴族離他這樣的市井小民太遠了,便是有些異常的舉止,也不是他能捉摸透的。于是就當是王妃說的那樣,輕快地唱了聲“好嘞,您兩位稍候。”
一轉身,去沏茶了。
他才走開,蕭寒煜立刻沉聲喝問“他怎么知道你是陳王妃”
“為何不能知道”韶音驚訝地道,一臉不解,“陳王妃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身份嗎”
當然不是了
而是他要在此打探消息,要低調,不能叫人知道他的身份。
蕭寒煜出門時,特地只帶了兩名護衛,就是不想叫人發現他的身份。結果可倒好,她先暴露了
她還一直緊緊挽著他的手,現在她的身份暴露了,他又如何掩蓋得住這一刻,蕭寒煜是真的氣得血氣上涌,想要狠狠掐死她。
“很好,你很好”他冷冷地道。說完,轉過頭去,再也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