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便下來了,陳輕瑤挺挺腰,準備上場,卻發現衣袖被人拽住。
回身一看,排在她身后的弟子,小心翼翼商量道“小師叔,能不能剩一個給我”
“給,哪能不給。”
都如此卑微了,比找不到對象的單身狗還可憐,不給你剩一個良心都過不去。
看見陳輕瑤上臺,眾人都等著她甩陣盤或是符箓,卻見她抽出一柄匕首猱身而上,利落的身法與攻擊力強大的法訣,絲毫不在任何一名筑基后期的法修之下
一些人這才明白過來,她之前說自己不是陣修是什么意思,因為她的長處,不僅僅在陣道上,即便離開陣盤符箓,她依然不比任何人遜色
“據說,她還曾在煉氣期便煉出人階極品丹。”有人忽然道。
旁人聽了,竟然不覺得多意外,一個人已經如此出色,再有什么創舉,似乎就變得更容易接受。
單單陣道、符道、丹道,任何一道表現出眾,都可稱為天才,而若有人精通所有,她便是妖孽,妖孽般的人物,再如何優秀,也是理所應當。
其他宗門高層修士對于天元宗竟能有兩名妖孽弟子,心里莫不酸溜溜的,只恨不是自己家的徒弟。
不是沒有心思陰暗的人,想著若使個法子,讓這兩個弟子中途夭折只是,不說天元宗威勢深重,光光寒山真君一人,就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憑他到化神期才收下兩個弟子,即便他們不修劍道也無所謂,就看得出他對徒弟的看中,誰要是想去老虎頭上拔毛,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給老虎塞牙縫。
而且,修真界不論正道魔道早有約定,高階修士不得隨意對低階修士出手,否則,今日我殺你門下弟子,明日你殺他門下弟子,早晚一日殺得精光,還有什么未來可言。
因此,某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只能是一閃而過。
陳輕瑤與那名清風宗弟子的對戰已能看出勝負,她發現自己現在不依靠陣盤符箓那些,也能戰勝一名筑基后期的法修,只是稍微吃力。
對于這個結果她挺滿意的,如她這般寶貴的技術人員,當然坐鎮后方就好了,能拼殺一個就是掙,要是打打殺殺的事也得靠她,那還要蕭晉這樣的戰斗分子做什么。
一輪勝出后,她服下丹藥,靠與對手周旋恢復靈力,然后又來個大招干掉對方,如先前所說,還剩最后一名對手給后面的子弟。
最終,天元宗五名弟子挑落了清風宗十名筑基弟子,輕松獲勝。
兩輪獲勝,金丹期無需再出手,天元宗勝出局面已定,再次保住第一宗門的名聲,接下來只需看其他宗門爭得你死我活即可。
陳輕瑤小聲跟蕭晉嘀咕“飛云宗要是保不住老二就搞笑了。”
話說完,她反思了一秒,這句話聽著是不是有點歧義
幸好蕭晉沒聽出來,只認真道“其他宗門弟子不是飛云宗的對手。”
這話陳輕瑤不得不贊同,雖然她有點想看飛云宗保不住排位的樣子,但這個宗門除了不要臉,實力方面確實也強悍,只曾在天元宗手中敗北。或者說,只有天元宗能打敗飛云宗,其余宗門皆不是對手,他們依舊是老二。
最終,此次宗門排位大比結束,上四宗排名不變,下四宗稍有調整。
眾人唏噓感慨,大宗與大宗之間,差距亦是不小,只等著下一個五十年,看能否有變化。
不少人則在想,天元宗之所以能在和飛云宗的比試中扭轉局勢,寒山真君兩名徒弟功不可沒,有這兩名青出于藍的弟子在,第一宗門的地位,只怕還得穩固數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