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相信些參不透的人里面,絕對不有陳輕瑤,能將四道都修煉到地階上品的人,天階于她而言,不有任何難度
他興致昂揚地跟她談論丹道,完全看不出平日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直到蕭晉到,含笑看著兩人談話。
陳輕瑤跟余平點點,示意下回再談,主動迎上蕭晉,與他起往外走。
行至玄清道君時常待著的山腰棵樹下,從這個方位往外看,不論內門外門,盡收底。
樹旁有塊大石,陳輕瑤跳上去,曲腿坐下,兩條小腿懸在石外輕輕擺動。
“你也啊。”她沖蕭晉招招手。
蕭晉只得也躍上,石上小下大,頂端并不寬闊,兩人并肩坐著,身體側面緊緊靠在起。
微風吹過,送遠處細微的花香,前夜大約下過雨,腳下土壤帶著濕潤的氣息。陳輕瑤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按照四季節氣劃分,如今應該是清明前后,這個時節最適合到外出游玩。
從前在鳳臥山,她總是趁時滿山跑,尋找美味的山珍野菜。再往前些,上輩子在讀書的時候,學校每年組織春游,輛輛大巴車開向野外,車內滿是歡聲笑語。
自從到修真界,時間動輒以年、十年計,她已經許久沒有留意季節變了。
她偶爾有些迷茫,為了長的目標,去匆匆、慌慌張張,錯過身邊么多美麗的事和物,當真不是本末倒置么
但只要想到面前的威脅、未的隱患,她很快又重新變得堅定,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保證自己在危險中存活,才有性命去欣賞些美麗的事物,或許不久后,她要依靠這份力量去保護它們。
而且她看了蕭晉,雖然錯過了路的風景,但好歹沒有錯過身邊的人嘛。
見她忽然看著自己笑,蕭晉也跟著奈笑笑,道“怎么了”
陳輕瑤不答,伸手戳了戳他,反問“剛剛我跟余平說話,你是不是又不高興了”
“沒有。”蕭晉面不改色,“我知道阿瑤與他說的是公事,如何不高興。”
陳輕瑤心里嘖嘖兩聲,說得好寬容好理智,如果剛剛身上泄露出的氣息也有么友好她就信了。
不過她沒有點出,自己的男朋友,肯定要留點面子的。
她晃著腿看風景,身體也跟著微微搖晃,晃了兒,腦袋便靠到蕭晉肩膀上。
蕭晉身形稍顯僵硬,只手護在她背后,幾次想要將人攬住,又不敢真正落下,如回拉扯許久,才終于下定決心,虛虛環住她的身體。
玄清道君拎著酒壺,打算日常到樹下坐兒,沒走近,便自己的地盤被徒孫占領了。
他看著兩人相互依偎,個悠閑、個稍顯拘謹的背影,搖了搖,“年輕人吶”
酸唧唧的,把他的酒都給熏酸了。
陳輕瑤本打算看個日落,不想太陽未下山,就收到余平傳信,山門外有個年要見她。
隨著天元仙宗日漸出名,投奔的除了丹修陣修,也有些想要拜入宗門的年輕人。
只是宗內些人,都沒有收徒教弟子的意思,因至今沒有個新弟子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