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問心有愧,云厘只能從這話里聽出威脅和冷意,威懾力無異于
我現在準備殺你了,但我手里的刀不夠鋒利。
不過沒關系,我還有槍。
什么叫直柄的還有可能。
他怎么知道
他難不成試過嗎
各種細思極恐的念頭不斷涌起,與此同時,男人還詭異起身,朝她的方向走來。云厘不知緣由,不自覺后退一步。
男人卻沒看她,路過她身旁,繼續往前,拿起辦公桌上的遙控。
將空調調回三十度。
而后放下,走到吧臺旁裝水。
發現自己又浮想聯翩了,云厘想盡快說點什么來緩解氣氛,卻來不及過腦“那直柄的,大概要買什么樣的,才能殺”
云厘卡殼,察覺到這話的不對勁。
男人眼沒抬,安靜喝水。
“呃”云厘改口,“大概是什么樣的,我避著買”
聞言,男人看向她,視線下滑,停在了她細瘦的手腕上。宛若一個無情緒機器,對著一堆的數據,讀出了最直觀的結果“你力氣不夠。”
“嗯”
“買什么都一樣。”
回到俱樂部,云厘還停留在剛剛的狀況。
這么一想,他們的對話好像過于驚悚了。
像剛入門的新手不懼后果,明目張膽地請教慣犯,什么樣的傘威力足以殺人。
一個敢問。
另一個也敢教。
再想到臨走之前,還十分傻逼地來了句“多謝指教”,她就恨不得連夜坐飛機離開南蕪。
夏日燥熱,隨風燒上耳尖,冷氣也降不下溫。云厘捂了捂臉,卻連手都是滾燙的,像在反復提醒她剛剛的丟人時刻。
不遠處的何夢佳發現她,喊道“閑云老師。”
云厘從思緒中抽離。
這才發現原本分散的人,這會兒都聚集在二樓中央一個開放式小型休息區。長弧形長發,一群人坐在上邊聊天,還有幾人站在旁邊。
整體氛圍極佳。
走過去后,何佳夢問她“怎么這么快就上來了,充好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