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想了想,云厘又道,“休息室有人在睡覺。”
“誰啊我剛剛跟你一塊去的時候沒看到呀。”
“昨天接我的人。”
“啊”何佳夢轉頭,“老板,你昨天找誰去接人啊”
云厘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沙發的正中心,坐著一個陌生又搶眼的男人。
身穿著淡印花襯衫,下搭休閑長褲。眼含笑意,整個人翹二郎腿后靠。斯文又溫和,連氣質都寫著“貴公子”三字。
貴公子挑眉,似是才想起來意“我下去一趟。”
跟其他人客套幾句,他起身離開。路過云厘旁邊時,停步,彬彬有禮朝她伸手“初次見面,我是徐青宋。”
云厘愣了下,也抬手“您好。”
徐青宋虛握半秒,松開“昨日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云厘干巴巴道“沒關系。”
像是來開粉絲見面會的,隨著徐青宋離開,其余人也作鳥獸散。
來時的四人團體湊到一塊,何佳夢的興致半分未減。三句不離徐青宋,程度接近被洗腦透徹的傳銷分子。
之后也沒等到徐青宋回來,一行人返程。
快到酒店時,何佳夢跟云厘提起了回程機票的事情。本來是應該直接訂往返機票的,但先前云厘用打算在南蕪多玩幾天為借口,說晚點再給她發日期和航班號。
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不過何佳夢也沒催她,只讓她定下來之后說一聲就行。
提及這事,云厘的心情就沉重起來。
她這次從西伏過來,說好聽點是為了工作,其實更大的原因是她跟父親云永昌吵了一架。導火索是,她瞞著云永昌考上了南理工的研究生。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云永昌就特別反對云厘到另一個城市讀大學。
高考填報志愿時,他說一不二,硬是讓她全部都填本地的大學。云厘反抗幾次未果后,只好口頭應下,背地里第一志愿還是報了理想的南理工。
那會兒云厘想得天真,覺得正式被錄取了,云永昌總不會不讓她去。現在看他現在這個態度,當初自己如果真被錄取了,他肯定也會同樣狠心會讓她復讀。
所以也不知道該說這算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差一分她就考上了。
最后云厘還是如云永昌所愿,留在了西伏。
本就一直遺憾當初落榜,所以考研的目標院校,她一開始就定在了南理工。
而云永昌的態度也跟四年前一樣。
說她從小就在他們眼前,一個女孩子去那么遠,他們根本就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