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衣清楚地感受到段忱身體僵硬了一瞬。
“小賤種,給老子他媽的出來”女人醉醺醺的聲音響起。
皮包被她猛地砸向墻,發出啪一聲巨響,極為刺耳。
段忱充斥著暴力與骯臟的生活環境,在這一刻完全被撕露出來。
林簡衣舌尖輕舔了下上齒,心里的煩躁感又多幾分。
“乖,你先回房間。”他忍下那點不耐,摸了摸段忱的頭發,溫和道。
少年黑漆漆的眼睛看了他幾秒,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
林簡衣還想再說幾句,他卻已經松開手,順從的回到了房間,全程沒有多問一個字。
在看見段忱將房門關好后,林簡衣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轉身,冷冷地看向已經走近的女人。
“你他媽,”女人瞇起眼,打了個酒嗝,“誰啊段忱那個小賤種呢”
林簡衣趁著她沒看清,在腦海里問系統能不能給女人蒙上一層眼罩,不讓她看見自己長相。
“生成實物好像不太行,不過我可以讓她之后不記得宿主長什么樣子。”
“嗯,也行。”林簡衣說。
女人身上散發出一股腥臭的酒味,她見眼前人不說話,剛要煩躁地大喊幾句,卻忽然感覺眼前一黑,脖頸傳來劇痛,等眩暈過去后,就發現自己已經被麻繩緊緊捆起。
林簡衣給繩子系成死結。
女人驚恐地瞪大眼睛,酒頓時醒了三分。
林簡衣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張舊報紙,卷成尖形,抵在她后腰,低聲威脅“不準出聲。”
感受到后腰的尖銳物體,女人身體發抖,眼神里盛滿恐懼的淚水,立馬慌亂地點點頭。
林簡衣看她不再掙扎了,點燃了一根煙,煙草很好的緩解了一點心中的煩躁,林簡衣緩緩吐出一口白色煙圈,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
系統在一旁看著,弱弱地說“宿主你動作好熟練啊”
林簡衣手夾著香煙,聽見系統的話,輕笑了一聲。
沒有跟系統多說,他半俯下身,湊近女人。
這個動作是帶著些痞氣的,不過他做起來卻還是優雅又漂亮,矜貴的像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公子。
“以后別虐待小孩了。”他抖了下煙,溫聲說。
猩紅的火星子伴隨著煙灰掉在地上,只差分毫就會灼傷女人的皮膚。
段母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什么時候招惹了這樣一個人。
“你,你到底是誰”她崩潰道。
林簡衣有自己的底線,他沒回答段母的問題,但也沒再多動作,直起身,對關緊的房門道“沒事了,出來吧。”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在段忱出來前,林簡衣掐滅了煙。
段忱走出來,他對倒在地上的女人視若無睹,安靜地走到林簡衣身邊。
“走嗎”林簡衣看他。
段忱看了一眼女人。
地上的女人看見段忱眼神透出震驚,猛然反應過來,嘴里條件反射似的辱罵起來“好你個小賤種,原來是你找來的人你他媽的個小白眼狼,老子當初就該把你給直接掐死”
臟話越罵越難聽,林簡衣皺了下眉,看著段忱一動不動的模樣,心里開始尋思要不要找個臟抹布給女人嘴堵上。
不過很快少年就有了反應。
段忱冷漠的視線在女人狼狽模樣上轉了一下,收回目光,朝林簡衣點了下頭“走。”
被風衣裹了一會,段忱身上恢復了點暖意,但手還是偏涼,林簡衣牽起他的手,朝門外走去。
年輕男人手心干燥而溫暖,段忱忍不住握緊了一點。
鐵門關上,隔絕了屋內女人的叫罵,和一堆亂七八糟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