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邪道則恰恰相反,他們以黑為尊。因為魔修修煉方法邪惡,以他們的話來,身上法衣盡是以血染黑,故而法衣顏色越深,代表他們殺人越多,實力越強。
“不過反正已經報名了,比試場次一時半會兒又到不了小師弟,怕什么”姿態吊兒郎當的那人伸了伸懶腰“一百歲以內化神期的,如今整個修界算下來不過十指之數,我們小師弟就其中一個。他還是頭一遭參加仙門聚會呢,以往我們第一次參加比試時,師父皆會陪同,這次師父也應該會出關前來吧。只是不知道小師弟拿個什么名次回來。”
“對了,你還記靈宗的那只血煞獸嗎”這人突然提起,為了怕對面的人想不起來,他還補充道“就是幾年前,六師弟瞧上的那只,帶了重禮前去替契約,靈宗宗主都同意了,結果那只血煞獸非氣息不符,同六師弟契約與他修行無異,以此拒絕了。”
血煞獸年輕氣盛,當眾駁回他們宗主的親傳六弟子,著實嚇壞了靈宗宗主。
靈宗宗主連忙道歉,又依照六師弟的靈根,找了自己的另外一個親傳弟子,雖然血煞獸拒絕干脆,但他沒錯。六師弟見后面那位弟子確實比血煞獸要符合,才與后面這位締結平契約。
縱然最后兩方安好,不過對于那只有膽子公然拒絕他們六師弟的血煞獸,顯然他們如今依舊記憶深刻。
對面那人點頭“嗯,記,怎么了”
“嘿。”這人立馬來了興致,原本歪歪斜斜的身子陡然坐直“我聽那只心氣傲的血煞獸,主動找了一位修士提及契約。然而不僅沒契約成功,還丟掉了一條胳膊,修為大損,靈宗宗主氣急,放言要傷他徒弟之人好看。”
原本云淡風輕的人似乎勉強來了點興趣,他很清楚,在外面那一層,前五百位大宗的地盤上。靈宗本就排名靠前,加上和他們宗門有些淵源,根本沒人敢罪他們。
“傷他徒弟之人是何門何派”
“是”
“是我是我是我是我先到的”
話未完,一陣喧嘩嘈雜聲,伴隨著嘰嘰喳喳的吼聲,瞬間打破這里的雅平靜。十個人,有大有小,從客棧門口唰一下沖進來。
“老板,來兩間上房”七師弟一巴掌拍在柜臺上。
到底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老板笑容不變,先是打量了一番靈玉門的人,又沒在這些人身上知到靈氣,故而無法確定他們修為幾何。但見這十人穿著普通料子,又無一人佩帶靈劍。
知道并非本宗弟子后,老板笑著道“請問諸位仙長來自何門何派”
只要不是本宗弟子,按理,不管哪個宗門的弟子都沒膽子敢擅闖劍自云來客棧。不過正是這,所以老板想知道到底哪個不怕的宗門,膽敢進來。
“靈玉門啊。”七師弟不解“怎么住個客棧,總要問來問去的,夠麻煩的。你們這兒到底還有沒有空房啊我要兩間上房。”
靈玉門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門派
他們劍自云來客棧,可不是隨隨便便,這小魚小蝦也配住的。
老板和一樓所在的弟子們心中均為不屑。
老板神色依舊,方要開口拒絕這群人的入住,白袍閃過,方才還在那邊侃侃而談的人,不知何時來到附近,他饒有趣味地瞥了靈玉門這群人,款步上前,沒有骨頭般靠著柜臺“空房沒了嗎昨日我不還聽,房間空了幾間,指不定恰巧夠這些仙友住”
老板連同那些瞧戲,以及窗邊那位身形端正的劍修均為一愣。老板心驚膽顫看了下前這人,這可是淵恒道君,那位修界劍仙的親傳二弟子
他又望向那邊那位,只見那位蹙眉點頭,老板這才對七師弟笑道“自是還有空房的。一間上房五百靈石。”
老板報價時小心翼翼看了下倚靠著柜臺的人,見那人并未出聲,這才松了口氣,繼續報價“一間中房”
按照不成文的規矩,凡是非本宗弟子入住,房價均貴一倍。
“要兩間,”
然而還沒完,七師弟一個儲袋直接扔柜臺上。這儲袋還是他來天虎城新買的,模比五師兄做又丑又黑的空間法器好看多了。
老板打開一看,立馬被里面靈光閃到雙,整個儲袋裝滿滿當當,少也有好幾萬靈石。
“房牌呢你怎么這么慢啊。”七師弟嘀嘀咕咕。
“好的好的,小仙長稍。”老板歉意地收好空間法器,彎腰拿出十個房牌。
“給我這么多干嘛”七師弟只從其中拿過房間號連在一起的房牌。
老板疑惑“這法器內靈石這么多,即便付全部靈石好幾日也綽綽有余,小仙長不一塊給你的同門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