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師弟嫌棄地瞥了其他的人“誰要給他們付呀”
老板和一樓其他弟子是同門情誼深厚。
“對了,這間房內的靈植靈藥全不要。”七師弟補充道。縱然不知道為什么重錦不留大師兄喜歡的靈藥靈植,可重錦提的要求,打他也不敢忘。
在七師弟退開,其他師弟師妹們上去挨著付靈石時。
靠在柜臺邊上的人,和七師弟搭話“欸,小仙友,你是靈玉門的吧。不過,我怎么記你們門派不止這十個人啊。”
七師弟抬瞧著面前這人“對啊。”
話剛完,七師弟余光瞥到外面,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一變,嗓音立馬一甜,湊到容淮身邊,開開心心地遞上房牌“大師兄,給你和重錦的”
大師兄。
是容淮
那人順著七師弟看向走進客棧來的兩人。一藍一紫,一柔和似春湖,一冷冽似冰山雪顛。
氣質截然相反,又莫名契合。在看清兩人時,這人不禁一愣。
“謝謝,你的靈石還夠嗎”
舒緩悅耳的聲音似掃過耳廓,連著整個人不禁軟了下來,心中隨即泛點波瀾。還沒他從這沉浸中清醒過來,一道凌厲的視線直直躍了過來,當頭棒喝,讓他猛然驚醒。
一種油然而生的危機脅迫自腳底升起,直逼骨髓,后者對上那雙覆了寒冰的紫眸,是靈寵。
還是一只修為極為深的靈寵。
方才第一只注意兩人相貌和超凡脫俗的越然氣質,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這般尊貴華麗的紫袍之人竟是一只靈寵。
此時此刻,就是這只靈寵,已經完完全全擋住他看向容淮的視線。
滿滿占有欲,毫不掩藏的傾瀉而出,完全不應該是一只靈寵該有態度。
直到容淮重錦他們,連著靈玉門一行人上了樓,這人才勉強從那種滲透全身的威嚇中緩過來。
“裴瑜。”
“什么”
裴瑜恍然,在聽見有人叫自己時,驚然回神,發自己竟是滲出冷汗。一只靈寵,還僅是一只化神期的靈寵,怎么會有這么強勢的壓迫
“為什么同意他們住進來”
瞧見自己師兄臉上不同意的神態,裴瑜暗自掩去心中的驚愕,又沒有骨頭似的抱臂靠著道“你方才不是好奇血煞獸究竟看上了誰,又是誰斷了血煞獸的胳膊么”
裴瑜腦袋一抬,對準一樓拐角處,揚了揚下頜“喏,正主不就來了”
身邊的人略微一頓“后面進來的倆人”
“嗯,瞧上的是那位身著藍袍的靈玉門大師兄容淮。”腦中再次浮容淮的模,怪不血煞獸這般歡喜。不過緊接著,裴瑜臉色稍微凝重了些,師兄沒有正面對上那只靈寵,故而不清楚。
可他直接承受了靈寵的威壓,他如今乃出竅期,沒曾想被一只化神期的靈寵嚇住“血煞獸想契約容淮,怕是惹他身邊的靈寵不悅了。不知道究竟是何血脈品種,連同修為的血煞獸都敵不過。”
楚漠打了酒回來的時候,靈玉門的人早已經住安安穩穩。楚漠站在客棧外,茫然地拎著酒壺,他怎么就買個酒的工夫,這些人就連客棧都換了
換了不跟他一聲就算了,哪家客棧不挑,怎么偏偏挑了這一家
瞧著前的客棧門匾上的“劍自云來”鑲金四字,楚漠頭疼地捂住腦袋。
以劍為名,還是離萬羅場最近的客棧。很明顯,這間客棧正是如今排名第一、宗內有修界唯一一位配稱為劍仙之名的淵恒道君的劍宗名下的啊
十大宗為了方便自己弟子入住,在天虎城各自建立的客棧數不勝數,這群臭崽子,怎么就偏偏選了背靠劍宗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