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刃以筆直的姿態切進了白發女熱脆弱的頸部,鮮血瞬間就噴涌了出來。
刀刃在虛空之中帶起的氣流還沒有平息下來,那顆長著白色的毛發的頭顱已經咕隆地滾落在了石板橋上面。
還站在原地的身體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一樣,依舊站在地面上,那平整的切口就好像斷裂的水龍頭,赤色的血液一點一點地從里面滿滿地噴灑了出來。
神武月退后了一步,瞳孔因為恐懼而越縮越小,他還向外張著的手毫無保留地透露出了他內心的所感所想。
那就是恐懼
那就是戰栗
那是一個人發現自己的對手到底有多么強大的時候會表現出來的應該有的表現
“嘿你還能夠操縱得了嗎”
陳默甩了甩刀刃上面沾染的赤色鮮血,他的左手掩住了他的雙眼,變得如同惡鬼一樣的不祥赤色的眼眸從左手的指縫當中深深地鎖定了那邊的神武月。
他看著他驚慌的表情,露出了幾分頗具深意的笑容。
“如何你能夠用你的意念操縱亦幻亦真的上古神獸,這一點確實厲害,但是你操縱的速度能夠比我的速度更加快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
畢竟陳默剛剛已經順利地直接將嬴魚的頭砍了下來。
陳默往前走了一步,他的木履在石板橋上面留下的噠噠的聲音,就好像是死神一步一步向神武月逼近的步伐,更加是前往地獄時曼陀羅高昂歌唱的聲音。
“怎么怎么可能”
“在我的字典里面從來就沒有不可能這個字。”
陳默露出了笑容,手腕輕輕一轉,鋒利的刀刃再一次劃破了虛空。
他右手高舉長長的太刀百年成妄,左腳一轉向前一個借力,就立刻沖到了神武月的面前。
太刀瞬間穿腹部而過。
陳默狠狠地一只手抓住了那個男人的天靈蓋
“真是簡單粗暴的做法”
神武月微微垂下了頭,他看向了自己的腹部被陳默用太刀刺過的傷口,嘴角露出了些許譏諷的意思。
“哦,那也許你喜歡這樣呢”
陳默手腕粗暴地往后一扯,瞬間就將那把太刀從神武月的身體之中拔了出來。
重新拔刀的動作和重復插入沒有區別,反而還帶出了些許皮肉出來。
陳默用喉嚨發出了一聲吃味的笑,他垂眸看著用手捂著傷口的神武月,用抑揚頓挫的語氣低聲地問道。
搭配他本來就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在讀一首法國詩人寫的贊美詩一樣。
“如何如果你喜歡簡單粗暴的話,我不介意用我手中的這把太刀給你一個更加確切的瀕死體驗”
沒錯。
是瀕死體驗,而不是死
“呵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來做這個體驗者呢”
神武月突然抬起了頭,那雙透徹的眼睛之中竟然映出了兩個身影。
兩個身影
陳默反映了過來,他在那雙如同鏡子一樣的瞳孔之中看到了自己身后模糊的人形。
他腰身一擰,右手的太刀瞬間以電光火石之勢砍去。
可是還是晚了
一步錯,步步錯
這一句話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血花四濺。
陳默低頭一看,他的右腹部已經被身后的那個人形用筆端的尖銳寶石直接來了一個大穿刺。
“神將勾陣”
陳默用低沉的聲音說出了身后那個紫發女子的真正身份。
“說得不錯,你的眼光倒是很厲害”
陳默但笑不語,反而反手握住了那一根穿透了他的右腹的筆。
筆為兵器之奇,攻守兼備,武學有云“一寸短,一寸險”,而陳默的身體之所以會被它所傷,也是因為這勾陣利用自己神將的靈氣通過筆的尖端釋放了出來,形成了有型的攻擊而已。
既然如此
那一條埋藏在武器的內部的輸送通道是一定存在的。
陳默勾了勾嘴角。
“勾陣,小心”
神武月發現了陳默的目的,他有些驚慌地大喊到。
可是一切也已經晚了
轟
陳默握住筆的手腕輕輕地轉動了一下,狂暴的靈氣瞬間順著那條通道,直接穿過了那支筆,打到了勾陣的身上
好一個隔山打牛
“額”
毫無防備的勾陣被著氣流沖得直接撞到了橋的欄桿上面,她捂著被靈氣震得生痛的手掌心,渾身的骨頭就好像散架了一樣
陳默站在那里,用危險的神色看著勾陣,朝著她的那個方向微微抓了一下,她瞬間就被無形的力量抓到了半空之中,只能無力地垂下手。
陳默隨手一甩,空氣忍術的力量再一次將她甩到了半空之中,他就揮出了一拳,瞬間有無數的拳頭如同流星雨一般打在了她的身上。
帶著氣的強勁拳頭以兇猛而霸道的姿態打在了勾陣的身體上面。
“你的部下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方法么神武月唷”
神武月面無表情,只是拿凝重的神色看著陳默。
他的額角明明滲出了冷汗,可是他卻依舊死活不肯開口。
“再不開口,神將也要葬身此地了吧。”
陳默揚手,池塘之中的水瞬間有了自己的形體,它飛到半空之中炸了開來,竟然瞬間化為了一陣濃郁的白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