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那深色的錦盒在走廊上面緩慢地走著,陳默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透出來的那點顏色淺淡的青空,他本來是想要一路走回去自己租用的公寓稍稍收拾一下,就立刻動身前往日本的冬木市的。
畢竟時間距離圣杯戰爭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日子,可是踩點到達這樣的準備從來都是不充分的,這樣不好。
所以陳默打的算盤是要早些到達那個城市。
可是人算到底比不上天算,不是說陳默到底遇到了多么阻撓他前進的事單純只是,他路過某個拐角的時候聽到了這樣的對話而已。
“同學,你是肯尼斯主任的學生嗎能否讓你幫一個小忙將這個盒子轉交到他的辦公室放在他的桌面上就好”
“啊是,是,請交給我吧。”
然后停下了腳步的陳默就看著韋伯接過了那個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蓋子。
不過只是驚鴻一瞥,陳默甚至根本沒有看清楚那到底裝的是什么東西,但是有一點是肯定不可能錯的,那一定是亞特蘭大懶得親手轉交,所以派人送過來的用于召喚英靈的圣遺物。
可是開了盒子蓋又關上的韋伯竟然轉身就走了,前進的方向卻根本就不是肯尼斯教授所在的辦公室,而是相反的圖書館
哎呀,這下子可就有意思了。
陳默彎了彎嘴角,立刻轉了自己向前的方向,選擇了尾隨著韋伯走向圖書館。
這點時間暫且不急,陳默突然有一種預感,也許這一次圣杯戰爭之中,由時鐘塔調派出去的人大概是會有改變了。
一個老師和一個學生的組合聽起來有夠神奇,但是卻比之前的兩個教授要有意思得多。
果不其然,抱著那個盒子走進圖書館的韋伯立刻就越過了各種人流來到了最少人的地方,他的目標就是一開始陳默所瞄準的書架
那個存放著圣杯戰爭的相關資料的柜子,由于那是差不多三年前第一次來到這圖書館的事情,所以對于陳默而言可以說是記憶十分深刻的。
陳默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什么人,看韋伯那個小子已經翻看資料看得入神,他淡淡地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講道理,那力氣也不是很大,可是韋伯的反應堪比在和人親熱的時候被人捅了一刀,正中腎。
“哇啊啊啊啊”
他夸張地慘叫了起來,還好陳默下達靜音的結界嚇得快,否則就算現在周圍沒有人,估計也會將人引過來這邊了。
“是我,你小子在這里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陳默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開口問道。
雖然說這是明知故問,可是這乍看之下還挺能唬人的最起碼唬住這種完全沒什么經驗的愣頭青小伙子也足夠了。
“嗚啊,對不起陳默老師,我真的”
韋伯手忙角落地揮動著自己的手解釋了起來,可是他只顧著想解釋,卻沒有用什么東西擋住他打開來研究的那個盒子。
紅色的布嗎
看起來應該是披風的一角了看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這個圣遺物也是相當地厲害啊,各種意義上的。
講道理,一塊布料的碎片能夠存在這么多年還能被找到那真的是難上加難,這都能找到
當然,實際上陳默更加想吐槽這種形式沒有新意,就不能換個更帥氣的圣遺物啊好配得上你征服王的身份啊
“韋伯也沒有必要解釋其他東西,我已經看到了哦,你在研究圣杯戰爭”
陳默直接開門見山,這種時候還說廢話那就沒完沒了了。
被人揭穿了,韋伯也沒有辦法繼續藏著,他只好將資料書放在桌面,低著頭,雙手絞在身前,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以堪比蚊子叫聲一樣的聲音開口回答。
“是這樣沒錯陳默老師。”
簡直就好像語文課上被抽背課文沒法背出來的學生嘛。
“何必如此緊張呢我又不會責備你什么”
陳默嘆了一口氣,對上了抬頭看過來的韋伯的視線。
“還是說我看起來會讓你覺得我很兇呢這樣可就很傷腦筋了啊”
“不,并不是”
韋伯連忙開口解釋。
“沒有就好,那么你告訴我,你是想要參加圣杯戰爭嗎”
“我”
韋伯有些遲疑地咬了咬下唇,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嫣紅的披風,隱藏在黑色之中的鮮活色彩在瞬間點燃了自己的所有熱情。
他想要證明自己能夠成為出色的魔術師,他能夠奪得圣杯
他要證明不是流傳久遠的家世的魔術師同樣能夠出人頭地
“是的”
所有的渴望和不甘脫口而出,化為了他強而有力的回答,響亮的聲音前所未有地震蕩在空氣之中。
但是話喊出口的瞬間韋伯就有些后悔了,雖然陳默看他的目光是贊賞的,可是他看到了那個藍色的盒子,跟肯尼斯那個盒子十分相似。
出處毫無疑問
陳默手里的那個盒子大概也是類似于圣遺物的存在。
“很好你有這個覺悟就夠了,那么為什么不參加呢”
“不我不行,是我魯莽了,陳默老師才更加應該去參加圣杯戰爭,而我不過只是依仗您才能行至今日的普通學生而已。”
他悔恨地低下頭,恭敬得過分的態度仿佛表明了他在害怕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