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這個事情的真相的瞬間,言峰神父整個人的動作都僵硬在了那里,他恍恍惚惚地看著陳默和那個女人一起離開的方向,他的視線都開始有一瞬間是模糊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將陳默接走的銀發女人,乍看之下樣子和氣質竟然跟那個離去的英靈無比地相似簡直就好像是同一人一樣,可是他們很顯然不是同一個存在,這對于感覺十分強大的言峰神父來說,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事情的謎團就好像是從山頂上面往山下面滾動的泥土球一樣,在滾動的過程中竟然會因為其中經歷的時間和路程慢慢變化而變得更加大了起來。
“父親大人,你還好嗎為何召集了其余的魔術師開停戰的會議之后,您的神色看起來更加不對了。”
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言峰神父回過頭去,從暗處之中走出來的正是他最得意的兒子,言峰綺禮。
綺禮果然是他最得意的兒子,明明是這種觸手可及的情況,他都沒有走出來偷聽一星半點。言峰神父在心里面感覺到無比地滿意的同時,又為他剛剛所發現的事情感覺到擔憂。
“我沒事,我的兒子只是覺得有些疑惑而已。”
“是什么事情會讓您如此苦惱哦呀這里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言峰綺禮走到自己的父親面前的時候才發現,此時此刻的教堂之中已經完全地變成了一片狼藉的樣子,看起來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您不是剛剛才發布了要停止圣杯戰爭的言論嗎為什么會有人膽敢在監督者所在的圣堂教會公開地無視您的話語。”
說話的時候,言峰綺禮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極其罕見地出現了不贊同的神色。
“沒什么,我剛剛發布的停戰信息是指英靈之間停止戰斗,可是剛剛打起來的卻是身為aster的魔術師和那天出現在港口停車場的槍之英靈。”
言峰神父面無表情地對著自己的兒子吐露出了剛剛令他恍惚了好一陣子的真相。
“魔術師和英靈”
言峰綺禮的臉上表情也是困惑的。
“沒錯,但是具體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我仁慈的天父面前怎么能討論這樣的事情”
半是推搡著,言峰璃正將言峰綺禮推著走向了某個方向,那邊正是距離遠坂家比較近的出口。
言峰綺禮被推得一個踉蹌,堪堪頓住腳步之后,他回頭將疑惑的目光投給了自己的父親。
在他成功地從圣杯戰爭的表面的舞臺上面退出之后,為了避嫌他就沒有再去過遠坂時臣的家里,可是現在卻突然要去遠坂家,看來情況是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最初的預想。
可見情況之嚴重性,可是只是魔術師不自量力地挑戰英靈,到底有什么值得父親大人如此驚慌的呢
“我們現在立刻就要去遠坂家嗎”
“對,雖然有些突然,但是有些事情似乎需要和遠坂家商討一下,我們進去的時候采用之前準備好的那個入口就可以了,應該可以掩人耳目。”
“那么,我就先讓他們前去通報一聲吧。”
思考了片刻,言峰綺禮對著藏匿在暗處待命的其中一個英靈下達了命令。
而在另一邊的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在緊急地匯聚在一起商討對策的時候,給他們造成如此大的驚慌失措感的陳默才剛剛跟著時秋回到家里。
“你最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才剛走進屋子里,陳默直接伸手一拖一拽,直接把時秋扔到了沙發上面,他利用身高的優勢把時秋堵在了沙發上,另一只手則是堪堪卡在她的頸脖之下。
只要手上稍微用一點力,憑借陳默的力量要直接掐死時秋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被他壓在身下的人眨了眨眼睛,竟然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呵別露出這幅表情,你真的以為我陳默的觀察力有你想的那么差嗎”
“我怎么敢呢。”
“你不敢你怎么會不敢。告訴我吧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陳默手往前一推,松開準備要掐下去的手,他將自己的身體陷入沙發之中,以傾聽的姿態看著不遠處的時秋。
“我可是看到了,一開始來到教堂的時候,你的聲音和動作都在顫抖你可別告訴我那是你得了帕金森。欺騙自己的王的后果是什么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時秋。”
時秋聽見陳默最后那一字一頓地吐露唇畔的話語,看著他看了良久,然后才捂著嘴別開頭去。
“我”
才剛剛開口,聲音就已經開始變得哽咽了起來。
“我似乎知道了那個人的目的是什么。”
“那你說說”
“對于我們來說,凡胎不過是虛幻之物,對她來說也是一樣的。可是她比起我們兩個,是不一樣的。”
“你就不能直接說這時候打隱喻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說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話,好像是在暗示什么,又好像沒有暗示什么。
陳默想聽到的是真相,而不是這些暗喻。
“她才是起源,如果不是她做了什么事情導致命盤的崩裂,我們也不會成為獨立的個體所以。”
說到這里,時秋止住了話頭,因為陳默抬手攔住了她。
到底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情已經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