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望著文歸邈消失的方向,重重點了兩下頭“無緣無故的,怎么對你這么熱情啊”
蕭琢摸了一把自己俊俏的臉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逢喜“”
要點臉吧。
她將文歸邈給的冊子一把呼在蕭琢臉上“派人查查,看看上面這些都是不是真的。”
“你現在使喚我越來越順手了。”蕭琢暗地里嘀咕了一句,又將東西交給了鐘琪“我說真的,這個文歸邈給我一種奇怪但是又似曾相識的感覺,我覺得這個人我們也得查查。”
他將食盒揭開,第一層是兩只捏得憨態可掬的小兔子,第二層是一缽胡辣湯,第三層是盤孜然羊肉馕餅。
“文歸邈無論點心還是送來的這些食物,都像極了我兄長做的,你說有沒有可能,他是有些人刻意安排,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逢喜皺眉,也忍不住揪心起來“那背后之人到底圖謀什么”
蕭琢也不知道。
“或許是為了讓你對其產生親近之感,然后投靠到你門下”逢喜覺得這個可能比較靠譜。
世人都知道蕭琢是當今陛下的親叔叔,討好了蕭琢,前程自是不用愁的。
如此一想,倒是能解釋得通了。
文歸邈走出官驛之后,心情還是無比雀躍,幾乎要蹦起來了。
他咳嗽兩聲看看四周,好在沒有人注意他。
文歸邈今年才十六歲,又傻又單純,他在文歸邈的身體里醒來之后,感覺自己也變幼稚了。
是夜,屋頂的瓦片發出了輕微的響動,文歸邈心下一緊,連忙起身,將床一側的佩劍握于手上。
不多一會兒,只聽一聲巨響,兩個黑衣人蒙面跳下,舉著劍直奔床上刺去。
文歸邈這才知道這是來刺殺他的。
只是不知道這一撥人是文家的還是揚州某些官員的。
不過按察使和越王還在,他們就急于動手,未免也太過愚蠢了一些。
“你別亂動。”
“我哪兒亂動了”
“你安靜一點”逢喜忍不住,拍了蕭琢一巴掌。
屋頂重新歸于寂靜,好在原本下面就亂糟糟的一團,沒人會注意屋頂上的動靜。
只見逢喜和蕭琢正扒著房檐,悄咪咪往下看。
蕭琢嘖了一聲,開始評判“你看這個文歸邈動作真丑,倒是挺靈活的。”
“人家年輕。”逢喜幽幽道了句。她記得文歸邈今年才十六。
蕭琢下意識摸了摸鼻梁,莫名感覺自己有被內涵到。
“聽聞這個文家庶子自幼身嬌體弱,并不擅武,看來他身上的確有秘密。”蕭琢摸了摸下巴“但我瞧著他身上的功夫是野路子,不像特意訓練過。”
他剛將指尖放到唇邊,準備讓下面人撤退,卻見他們打斗之中將文歸邈身后的柜子碰翻在地。
柜子里的東西散亂一地。
蕭琢定睛一看,竟是幾個做了一半的,用來驅災祈福的紙鳶。過不久就是清明,踏青的好時候,放紙鳶祈福應當的,但是
逢喜忍不住狠狠抓了蕭琢一把,聲音一高“你看上面的字”
上面寫著的,正是蕭琢的乳名。
這紙鳶是給蕭琢做的
蕭琢一愣,大腦瞬間空白了。
逢喜又掐了他一把,他才回神,連忙吹了個崎嶇拐彎的口哨,下面二人紛紛退下了。
文歸邈癱坐在地上,將劍扔在一邊,隨手把手臂上的傷口用布條一勒,然后抹了臉上的血跡。
真是,這副身體真是嬌貴
他還沒怎么著呢,就差點兒死在自己弟弟手上了。
那口哨聲一響,他就知道是蕭琢。
阿琢的哨子吹得,真是差極了,多少年都沒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