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候,帶衣裳的幾個年輕人硬生生將衣服塞進逢喜手里。
逢喜回去,看向蕭琢的時候,他正表情復雜地看著狗,準確說是狗嘴里的糕點。
蕭琢在心里捶胸頓足,他剛才是不是有病一沖動竟然把這東西扔給狗了
一包點心五文錢吶能買十五個大饅頭了
逢喜也有點可惜地看著點心,好言叮囑他“下次拿穩,別再掉了。”
她自然也不相信,蕭琢這么吝嗇,會把點心喂給狗。
蕭琢氣上加氣,甩袖進了屋子。
逢喜摸不準頭腦,真氣成這樣
她抱著那些人給的衣服進去,“今天有什么收獲嗎”
然后順手將衣裳放在蕭琢身邊,“這些是村民擔心你沒衣裳送過來的。”
蕭琢將那些衣裳掃落在地,下巴微揚,一副高傲的模樣“少拿那些臭男人的東西給我,我不稀罕。”
逢喜覺得他應該還是因為掉在地上被狗搶走的點心而心痛,暗自嘀咕了一句摳門的要死,便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不稀罕和他計較。
“那衣服我到時候還回去,你今天查到什么了”
蕭琢見她又將衣服撿起來,嘴撅得都快能掛油壺了,“好啊,我在外面查案子,你倒是跟這些人聊得挺高興,干脆招個倒插門的女婿回家得了唄。”
他從懷里抽出個兩冊子,扔給她,“自己看吧。”
逢喜聽他說話酸不拉幾的,氣得心跳加速血液倒流,“念在昨天你救我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
這又是別人家,換平常她早就摁著蕭琢扭打在地上了。
她拿起冊子,飛快翻了一遍,注意到了其中一個人名吳墾。
這個名字她熟悉,是齊國公的侄子,洛陽赫赫有名的第二紈绔。
第一當然是蕭琢。
他在一月二十日過了贛城,卻在二月十二日才進的洛陽,若是中間沒去別的地方,能停留的也就只有陳家村了。
逢喜舔了舔唇,感覺自己似乎摸到了線索。
蕭琢倒在床上,將扇子甩開,搭在臉上,涼涼道“我打聽了,一月份的時候,吳墾帶著兩名姬妾和采購回來的藥材,路過陳家村,在陳家村借住了將近半個月。”
他手指點點床榻“就住在這里。”
“陳栓子二月十日結完工錢走的,二月十一日陳小喬報官,二月十三日王員外便被逮捕,這時間過于湊巧了”
逢喜將他扒拉過來“我今天留在家里,也發現了陳小喬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蕭琢輕嗤了一聲,陰陽怪氣,“您還有空調查啊那么多年輕小伙,不好好相相看看好哪個帶回家當上門女婿。”
逢喜氣得照他腦瓜子上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