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家,果然有點古怪。”蕭琢輕聲嘀咕了一句。
“既然有古怪,那就更不能走了。”逢喜將紙團揉搓成一個團,然后點進蠟燭里燒掉。
“你不怕”蕭琢低眉問她,語氣像是嚇唬一個小孩。
“誰怕誰是小狗,我可是堂堂刑部員外郎,朝廷命官。”
蕭琢聽她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好吧。”
他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屆玉髓,半個指頭長,中間挖空,鉆了幾個空,像是小型的笛子。
“這個給你。”他將系著玉髓的繩子纏在逢喜手腕上。
逢喜戰戰兢兢,有點被他弄怕了,問“這玩意你打算問我要多少錢”
蕭琢剛醞釀到嘴邊兒的話,突然沒那個氛圍再說下去了,然后沒好氣地把她的手拍下去“無價之寶,黃金萬兩不可買,你買得起嗎暫時借你用的,有危險了就吹響它。”
逢喜摸了摸玉髓,觸手生溫,似乎是個好東西,于是小心翼翼掖進袖子里,生怕給弄壞了“這東西也是墨家機關術里的”
“也可以這么說。”蕭琢點頭,他語氣又一轉,生硬地同她解釋“主要是有人太愚蠢了,手無縛雞之力,別來的時候全須全尾,回去時候斷胳膊斷腿,你家父母雙親得哭瞎眼睛。”
他這話說得實在欲蓋彌彰,更有了幾分嘴硬心軟的嫌疑。
逢喜晃了晃手腕“那我可謝謝您嘞。”
“不用客氣,吹一次一百兩。”蕭琢不敢忘本,金錢才是他的命根子。
他們兩個不出意外明天就走了,若是王家真有什么不利的舉動,也只會發生在今天晚上。
吃過晚飯后,逢喜和蕭琢各自回了房間,準備看看他們到底能出什么幺蛾子。
百姓茶余飯后,總愛談論一些八卦事,蕭琢雖然人不在洛陽,但還是承包了百姓的閑話家常,這次還是和逢喜捆綁在一起成了近期的熱點話題。
不少人開了莊,賭這次他們兩個去查案能不能查到什么。
九成的人都壓了兩人無果而歸,他們對洛陽第一紈绔的不靠譜信心滿滿。
“聽說刑部謝郎中馬上就要辭官了,若是小逢大人這次案子辦得順利,升官有望。“
“嘖嘖嘖,別說升官了,保住現在的員外郎就不錯了,那小逢大人還真是怪可憐的哈,第一次辦案就遇上跟越王搭檔了。”
“聽說若是這次查不到什么,小逢大人就要從刑部滾蛋了,越王真是個害人精。”
“害人不淺害人不淺”
“不過若是小逢大人不做官了,是不是就能考慮婚事了”有個人說道。
其他人便哄笑起來“就算考慮婚事輪得到你”
話是這么說,他們當中還是有些人隱隱期待,若是逢喜不做官,那就是白身,擇偶檔次自然會往下降一兩個檔,說不定就能輪到他們呢。
逢喜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念叨她。
窗紙發出輕微的沙沙響聲,接著隱隱嗅到一股異香。
她精神一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