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捂著自己的心口,虛弱地對管家道“我感覺心又開始慌了,你去再請個太醫來,之前那些都不靠譜,看不出我的病。”
他以前是決計不舍得請太醫的。
但最近他快成親了,又懷疑自己突然生了什么急癥,還是不治之癥那種,哪哪兒都不對勁兒,所以才要人去請太醫。
好了,現在太醫院那么多太醫都看不出他到底得的什么病,逢喜可能一嫁過來,就要守寡,她爹得高興死了。
不同的太醫天天往越王府跑的事兒,蕭慎自然也略有耳聞,他握著朱筆的手指微微發緊,下顎線也緊繃起來。
是八字不合,現在就開始應驗了嗎
他傳召給蕭琢診過脈的太醫,詢問蕭琢的病情。
太醫斟酌了半刻,道“殿下這個病倒也不能叫做病,只是身體不爽,得靜心養著,不能動怒不能煩躁也不能憂思,喝些安神的藥,過些日子想必自己就好了。”
他覺得自己就差說越王是因為婚前過于緊張導致的心跳加速呼吸不暢、煩躁易怒了。
這太緊張,情緒不好,晚上就睡不著,晚上睡不著,這心臟就跟著發突突,白天就更難受了,惡性循環。
但是他不能說得太直白,一來顯得他沒能耐,二來讓越王丟了面子。
落在蕭慎耳朵里,那就是沒由來的身體不利索。
他又聽說蕭琢沒有什么大礙,指尖微微顫了顫,長舒了一口氣,吩咐太醫“好好給越王調養著,婚期將近,新郎不能病病歪歪的。”
太醫走后,他派人給欽天監送了賞賜去,褒獎他兢兢業業,能力超凡。
天還黑著,現在已經亥時了,距離真正成親,起床換衣還有兩個時辰。
蕭琢看了眼房里的沙漏,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睡一會兒睡一會兒,再不睡就真的不行了,已經連著好幾天沒合眼了,一會兒那套繁瑣的流程下來,他萬一暈在半路上,可太不吉利了。
那邊逢喜完全沒有這種煩惱,她睡眠向來好,一沾枕頭便睡著了。
她抱著被子,把自己蒙在被窩里,感覺有人在叫她。
煩死了,明明才剛躺下,喊什么喊
那人一直喊下去,逢喜也沒動,他便出去了,不到半刻,人又折回來。
“嗡嗡嗡嗡嗡嗡”銅鑼噼里啪啦地被敲響,逢喜嚯一下坐起來,這下子別說她睡不著,恐怕連隔壁村的狗都睡不著了吧。
她皺著眉搓了搓臉,揉了揉眉心。
那人將毛巾遞過來給她擦臉,逢喜說了句謝謝,一抬頭,對上管家那張喜氣的胖臉,管家今兒也穿了身醬紅色的圓領錦袍,看起來格外精神。
她手一顫,毛巾掉落在地。
不是吧,夢想成真她真要回家把蕭琢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