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屬實不知道自己差哪兒了,蕭琢這樣的,除了個好哥哥,還有什么能耐能抱得美人歸
說什么今天也要將他灌倒。
逢喜的幾個堂兄湊過來,勾肩搭背將蕭琢帶走,他們人多勢眾的,各個高大,一看就不好惹。
逢三思勾過蕭琢的肩膀,拍拍“今后都是一家人了,十九是我們家的老幺兒,六叔就這么一個寶貝,你可要好好對她。
我們萊州的規矩你應該不知道,三哥跟你講,今天你把我們都喝趴了,才能進洞房”
蕭琢原本喝的是兌了水的酒,被他們兄弟幾個嫌棄“真男人,就得喝烈酒”
他們也就是仗著人多勢眾,想著怎么著都能將蕭琢喝趴下,給這個新妹夫一個下馬威。其實單個論起來,酒量也就那么回事兒,看著人高馬大的像是能喝,怪嚇唬人的。
他們試圖教蕭琢認認清楚新娘子不是好欺負的,還有許多哥哥在背后撐腰。
以往逢喜那些堂姐夫,沒有一個是清醒著進洞房的,以至于他們對妻子娘家的這些堂哥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大婚之日被支配的經歷讓他們難以忘懷。
逢家的兄弟姊妹大多都散落在天南海北,做生意的做生意,走仕途的走仕途,還有去江湖闖蕩的。
平常不在一處,幫忙也來不及,只期望用這種法子給嚇唬嚇唬女婿,別讓他欺負了家里的姐姐妹妹。
蕭琢挨個叫打招呼敬酒,心里無奈,逢喜年紀小,他見著逢家那些年紀比他小的兄弟,還得客客氣氣喊哥哥。
有幾個還未及冠的弟弟,喝了一杯便被哥哥們搡出去,不許他們喝了。
他們心中頗有怨念,“憑什么妹夫能喝那么多”
逢思將他們一個個推開“去去去,你們妹夫今年都二十一了。”
蕭琢握著杯子,臉上笑容勉強,二十一很大嗎
他不就比逢喜大四歲多一點嗎
今天看起來是躲不過去了,他也沒想躲,下了狠心,決定怎么著也不能讓這些人把自己灌倒了抬進新房。
那讓逢喜看到了像什么話她得擱心里笑話他,今后他還怎么當一家之主
蕭琢一杯接著一杯灌下去,好在還有點食物墊底,不至于傷胃。
他以往沒真喝醉過,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
不過上次他三分醉,喝倒了逢喜六七個哥哥,大抵還是可以的吧。
這邊喝得太猛,原來想找蕭琢敬酒的年輕人們都下意識避退了,這喝法兒,他們可不行。
李相與幾個交好的大人推杯換盞。
他們看著蕭琢,忍不住笑了笑。
“越王都娶妻生子了,咱們也真是老了。”
“可不是,當年陛下牽著他,才那么小一點兒,黑瘦黑瘦的,一晃眼都這么大了。”
他們都是擁護蕭慎登基的老臣。
當年蕭慎雖不得寵,卻敏而好學,又有一顆赤誠之心,才令他們決定跟隨。
當時蕭琢年紀不大,這些人也算是看著蕭琢從小到大的,雖然這些年這孩子在洛陽風評并不好,但他們是知道的,蕭琢是個好孩子。
只是陛下與越王的家事,他們并不好多言語。
宴會直到深夜才散,逢家一干兄弟要么趴在桌子上睡覺,要么在湖邊唱歌,手舞足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