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
他搓了搓手指,訕笑一聲,“我就隨口一問,你給我生我還不想養呢,養孩子多費錢。”他沉默了半刻,補充“一個都不想養。”
逢喜捶了捶后腰,懶得理他,倒在車壁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幾天折騰下來,真是要了她半條命,渾身上下沒有一個關節是不疼的。
蕭琢從隔層里拿出一跳毯子蓋在她身上,感覺自己溫情脈脈的,又忽然想到現在是七月,大夏天的蓋什么毯子
他皺了皺眉,又將毯子收回去。
一般權貴的住宅都在距離皇城不遠的地方,蕭慎為了顯示對蕭琢的榮寵,特意將他的住宅賜在了距離皇宮最近的榮康坊里。
坐馬車不過一刻鐘的功夫。
逢喜睡熟了,頭一歪,倒在蕭琢肩膀上,他大氣兒都不敢喘。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跟異性貼這么近,她身上的香很熟悉,是她用習慣的梨香,和他房間里的檀香交融在一起的味道。
隱隱透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旖旎,蕭琢搔了一下發熱的耳垂,沒什么事情比彼此身上的味道交融來得更親密和羞澀了。
到門口的時候,逢喜睡得正熟,蕭琢推了推,她只是嚶嚀了兩聲,又低頭睡了。
他手指碰了碰她的臉頰,心里想著,是把她抱出去還是扛出去呢
抱出去是不是顯得太溫柔了一點,讓人家看見怪不好意思的,還是扛出去吧。
他先將人摟在懷里,然后一步步下了馬車,又把她往肩膀上一掂,跟扛麻袋似的帶進去了。
逢喜睡著睡著,覺得血液倒流,頭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就見著青灰色的地磚,還有蕭琢的衣角。
她拍了拍蕭琢的背“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不行,他肩膀硌著她的胃,實在不太舒服。
蕭琢于是略微彎腰,將她放了下來扶好,眉頭快打成一個結,他動作挺溫柔的,走得也穩啊。
逢喜順了順自己的心口,捶了他胳膊一下“你要么叫我起來,要么抱我下來,誰跟你似的扛著,只有綁匪才這么扛人好嗎”
“帶你下來就不錯了,抱著那是另外的價錢。”蕭琢被她這么一說,惱羞成怒,絕不承認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問題。
好在逢喜也沒拿他當丈夫當戀人,也不會用這種標準來要求他,并不生氣,只是被抗得不舒服,所以隨口提一嘴。
她摁著太陽穴,迷迷糊糊往前走,著急回去睡覺。
蕭琢怕她摔倒在路上,于是去牽她的衣袖,讓她跟著自己走。
逢喜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腕“這樣。”她解釋“牽袖子會晃。”
以手腕為中心,蕭琢被燙得要燒起來了。
他磕磕巴巴的“那,行。”
蕭琢帶著她走得很慢,半刻鐘的路走了一刻鐘,一前一后進了房間,逢喜看見床,將外衣一脫倒頭就睡。
蕭琢看了她一會兒,將她的臉扶正,怕她悶死在被子里,然后去端了盆熱水回來。
她還是下意識含著自己的手指,因為要常常讀書寫字做些事情,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所以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圓潤,泛著淡淡瑩潤的光澤,十指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