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先用熱帕子將她的兩只手擦了擦,她并不怎么樂意,睜開眼目光渙散地看了蕭琢一會兒,透著一股不情愿。
蕭琢低頭說“擦干凈的手才能吃。”
然后逢喜緩緩閉上了眼睛,蕭琢又將另一張帕子覆在她臉上,把臉上的脂粉擦干凈。
滑溜溜白凈凈的,蕭琢忍不住輕輕捏了一把,手感還挺好,然后將東西收拾出去。
他把人推進床里,自己睡在外面,將帳子撒下來。
蕭琢掐著指頭算,逢喜的婚假有半個月,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后天回門,一下子就過了一半兒。
剩下八天,他應該做一個合理的規劃。
年輕人,不能虛度光陰。
他睡不著,開始躺著規劃未來的八天怎么過。
八天也不能全憋在家里,一定要出門去溜達溜達,畢竟出去玩才是增進感情的最好機會。
這個時間可以上山去打獵,然后孤男寡女,在營帳里度過一夜。
蕭琢枕著自己的胳膊,越想越不困,越想臉越紅,身體越熱,然后翻身過去,看著咬著手指的逢喜,沒忍住,低頭在她臉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手臂小心翼翼搭在她腰上,拍了拍她的后背,離她更近一些。
真的很可愛,想再咬兩口
其實如果逢喜真的給他生十個小孩,他也不是不能咬咬牙養,一定要有一個女兒,不然他梳頭發的手藝就白瞎了
蕭琢喉結動了動,還是將這種危險的思想克制回去。
他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在逢喜背后拍著,開始思考如何讓逢喜主動,這好像并不是一個太難的問題,蕭琢想起逢喜時常看著他臉的眼神。
色鬼一個。
他將自己的領口扯了扯,露出一大片細膩的胸膛。
蕭琢皺眉想了一下,不行,這樣太直白了,手段太低下了。
于是又將領子稍微攏了一下,只露出兩節鎖骨,營造出半遮半掩,欲蓋彌彰的意境,將自己的頭發撥了撥,留下細細的幾縷搭在鎖骨上。
他從枕頭下摸出一把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很滿意,他果然是洛陽第一絕色。
然后矜持地,用一種不會弄亂儀態的姿勢貼著她一起睡過去。
天暗下來之后,蘇葉進來點了兩盞燈,光朦朦朧朧透過紗帳,營造出了一種溫暖又曖昧的氛圍。
逢喜察覺到光亮,眉頭一皺,把自己埋進被子里,但是顯然已經睡不著了,沒一會兒就開始亂動。
蕭琢又從枕頭下面悄悄把自己的鏡子拿出來,在眼角和鎖骨處都搓了搓,搓到紅,顯得又色又破碎。
逢喜在被子里滾了兩圈兒,終于舍得坐起來,把亂糟糟的頭發用手梳了梳,就開始發愣醒神兒。
蕭琢這才裝作剛醒,用手支著頭,半撐起身子,目光迷離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