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一個簪子罷了,他要就給他拿回去,但愿他能成事,也不枉費我們倆忍氣吞聲了,真的薛進,恐怕將來我兒子娶媳婦,我都用不著這么操心,他比我兒子還兒子。”
薛進絲毫不給廖三留情面,干干脆脆的說“他是你孫子。”
楚熹撇嘴“那我兒子得娶個多難看的媳婦,才能生出他這么丑的孫子,我可不要。”
薛進那雙總是泛著紅意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亮光,簡直有些許稚氣“懷上了”
“不是跟你說了要過幾日再看嗎,不能心急,得順其自然。”
“按理說該懷上了。”
“按理哪來的理”
“慎良就是成婚兩個月”
楚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你還問人家這種事”
薛進道“我是旁敲側擊。”
“那也大可不必,這種事是因人而異的,多少也要看緣分,不是說人家兩個月,你就能兩個月,六個月到一年,都合乎常理。”
“我吃好了。”
“就吃這點嗎你還沒我吃得多。”
薛進放下筷子,站起身,去里間沐浴了。
他不相信緣分,只相信事在人為。
翌日清早,天還沒亮,楚熹縮在暖呼呼的被窩里睡得正香,忽聽有人在耳邊叫她“楚熹,楚熹”
煩悶的睜開一只眼,看到薛進俊朗的下顎線,怒氣暫緩“嗯”
“我做了一個夢。”
“有病。”
楚熹重新閉上眼,翻身到另一側,背對著薛進。
薛進異常執著的湊上來,貼著楚熹的肩膀,興致勃勃地說“我夢到一只大黑蛇,像龍似的盤在房梁上,綠眼睛,白嘴,身上少了一塊鱗片,我問它那塊鱗片在哪,它就看了一眼你的肚子。”
“嗯真好。”
“先別睡。”薛進強行扒開楚熹的眼皮“你說這是不是胎夢若你真有了身孕,大名不如就叫楚龍鱗。”
楚熹哼笑一聲,覺得薛進著魔這個勁兒傻了吧唧的也挺有意思“不是大黑蛇嗎”
薛進極為嚴肅認真“看著像大黑蛇,但我想,那該是蛟龍。”
“照你這么說,我還夢見殺豬,吃豬肘子呢,這算不算胎夢要不叫楚豬肘。”
“你”
“別吵我,我要接著啃豬肘了。”
薛進抿唇,重重躺回床上,盯著房梁,想著那條蛟龍,雖不相信緣分,但認定這是胎夢。
楚熹被他吵醒,其實也睡不著了,閉眼假寐,只聽薛進在旁邊很小聲的念叨“楚龍鱗,楚蛟麟,龍鱗,蛟麟。”他在比較哪個更順口一些。
楚熹無聲的笑笑。
算了,就隨他選吧,反正孩子姓楚,名字讓他決定,也顯得公平公正。
楚熹這一刻是做出了很大犧牲的,畢竟不管是楚龍鱗還是楚蛟麟,都他娘的很難聽。
好在薛進的胎夢沒有到此為止,在之后幾個月里,薛進幾乎每日一胎夢,夢夢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