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服了。”楚熹皺起眉頭道“你們大營那些將士,吃飽了撐的,總在背后議論我做什么。”
“少城主明察,將士們每日在大營里圈著,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操練打仗,也就能靠這解解悶了,何況這種事,薛帥沒法管,把將士們的嘴堵上,像他心虛似的,只好忍著哎,少城主是沒瞧見,昨個夜里薛帥一個人在營帳喝悶酒的樣子。”
“他喝悶酒了”
“可不嘛,帝都擘藍春,自己喝了一壺,今早起我去找他,那一身的酒味啊。”
說到酒味,楚熹不由禁著鼻子往廖三身上嗅了嗅“你”
廖三忙道“聞到了吧,我只是在薛帥營帳里待了不足一刻鐘,染一身酒味。”
楚熹眉頭皺得愈發深。
“薛帥好面子,肚量小,比不得少城主心胸寬厚,少城主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就看在他為那些風言風語,心里憋悶的份上,多包容包容他。”
“你來,就是想同我說這些”
廖三輕拍了一下額頭“瞧我這腦子,我是為了阿準的事,想請你家少夫人幫忙,給阿準置辦幾身行頭,錢我一文不少,只是”
楚熹笑笑“名義上,是府里給阿準預備的。”
“少城主果然冰雪聰明。”
“廖三爺,我發現你近來,在人情世故這方面的造詣,可以和婉娘媲美了。”
提及婉娘,廖三那些小心思頓時拋到九霄云外,揚聲大笑起來,通身掩蓋不住的意氣風發。
楚熹看著廖三,想到薛進,忽然覺得怪對不起薛進的。
她當初在蟠龍寨信口胡言,雖是形勢所迫,但流傳甚廣,一個版本塞著一個版本的離譜,正如廖三所說,薛進好面子,肚量小,指不定多憋悶,偶爾為此抱怨,她解釋解釋也就罷了,那么大吵一通,反倒像做賊心虛。
“薛進今日可在大營”
“在呢少城主要去大營嗎”
“去,去看看你們那幫碎嘴子的將士究竟如何在背后議論我。”
廖三憨笑了兩聲,忽然道“哎呦,少城主明日再去吧,今日恐要和亳州軍交戰。”
“那正好”楚熹攥緊手掌道“我便將陸家雙生子叫出來,當著兩軍陣前,把當日蟠龍寨的事說開了看他們以后還敢無風也起浪”
“啊不,不好吧。”
“哪里不好廖三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也以為我跟陸深陸游有一腿”
“”
廖三長長久久的陷入沉默。
楚熹伸出手,指著他“你別去找婉娘了,跟我一塊回大營,我要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么自證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