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丹紅似乎是有點興趣,問司其“那他為何至今還沒成婚”
司其楞了一下說“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先建功立業,再娶妻生子,他若非為了建功立業,怎會投身薛軍呢。”
蔡丹紅笑笑“投身薛軍就能建功立業了你們薛軍主帥不是還給人家當倒插門女婿呢嗎。”
司其“”
蔡丹紅緊接著又道“聽聞安陽城的少城主擅制火藥,就是靠著火藥才把十萬薛軍抵擋在城墻之外的”
“這個”司其憑良心說,楚熹能守住安陽城,絕非單純靠著火藥,她夜襲大營,火燒糧草,暗挖地道,打劫輜重,城樓底下埋地蛋,城樓上頭煮金汁,哪一樣都夠毒夠狠了。
火藥其實,真沒起太大的作用。
“是啊。”司其還是選擇昧著良心,保全薛進的顏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薛帥能屈能伸,入贅安陽不過是為換取火藥制法罷了。”
“那,那個少城主可是生得傾世容顏”
“此話從何而來”
“若非容顏傾世,合臨的謝燕平,沂都的雙生子,怎會都和她”
司其當然不會往薛進頭頂扣綠帽子“謠傳,都是謠傳,根本沒有的事。”
蔡丹紅嗤笑一聲“我還當那安陽楚霸王多了不得,也不過如此嘛。”
蔡丹紅會不斷打聽楚熹的事,司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輝瑜十二州但凡有幾分膽色的女子,哪個不把安陽楚霸王當做人生目標。
扯遠了,還是說回仇陽吧。
司其實在不算聰明,他能混到這個地位,全靠薛進一路生拉硬扯,這輩子的智商恐怕都用在給仇陽做媒人了上了,說來道去,真就把蔡丹紅說動心了。
翌日晌午,蔡丹紅領著幾個馬賊到軍營找仇陽。
酒樓里那一海碗酒已然用光了仇陽全部耐性,他冷冷的看著蔡丹紅“有何貴干”
蔡丹紅從司其口中得知,仇陽天生就是這種不近人情的冷性,并非專門針對誰,所以也不在意“沒什么事,想來找你再比一場,這才我們到草原上去,就比誰的馬更快。”
蔡丹紅近乎命令的口吻讓仇陽略感不悅。
薛軍有求于太川馬賊,憑什么要他巴結人。
仇陽忽瞧見遠處的薛進,笑了“論騎術,我在薛軍絕不敢稱第一。”
“哦那誰是第一”
“自然是薛軍主帥。”仇陽正眼看向薛進,淡淡道“他就在那,蔡姑娘不妨去同他比試一番,定能痛快淋漓。”
蔡丹紅順著仇陽的視線望過去,只見薛進一襲玄衣,玉冠束發,浸浴在晌午的陽光之下,肌膚勝雪,眉目清俊,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矜貴氣度。
蔡丹紅目不轉睛盯著薛進時,薛進也朝這邊看過來,或許是看不大清楚,微微瞇起眼睛,像審視著獵物一般,審視著蔡丹紅。
強烈的壓迫感令蔡丹紅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薛進似乎終于看清了她,唇邊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蔡丹紅的心忽然飛快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