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當中楚熹酒量算是拔尖的了,她都喝的酩酊大醉,何況在座夫人們。
薛進不得不派手下兵士去軍營通知那些將領來主帥府領人。
眾將領都在一處,兵士一口氣通知到了,他們來也是一塊來。
那場面,可以說非常之熱鬧。
玉珠抓著司其的耳朵,婉娘被廖三抗在肩上,慎夫人扶著慎良一陣陣吐,什么千奇百怪的花樣都有。
不少將領大受震撼,很想質問妻子為何要喝這么多酒,只礙于張羅這酒席的是楚熹,做東的是薛進,敢怒不敢言,鵪鶉似的把人帶回家了。
楚熹手麻腳麻,困倦至極,被小丫鬟扶進屋,一頭栽倒在床上,號喪似的喚道“添丁,添丁”
薛進真想捂住她的嘴“別耍酒瘋。”
楚熹用力抬了一下腳,口齒含混地說“幫我脫鞋嘛。”
“”薛進抿唇,吩咐一旁的小丫鬟“去找人熬一鍋醒酒湯,家家戶戶都送上一碗。”
小丫鬟忍著笑退出房中。她在這對夫妻身旁伺候的日子不久,見薛進的次數要比見楚熹多,楚熹若不在府中,薛進大多時候是不說話的,容顏俊美,性子孤傲,看起來都不像這凡塵俗世間的人。
可楚熹一回來,就將他從九重天拽到了小市坊。小丫鬟覺得真有意思。
“我再也不喝酒了,戒酒,誰不戒酒誰是狗”
“呵。”
薛進冷笑一聲,扒了她的外袍,把她推到床榻內側,扯過被子從頭蓋到腳“但愿你有這記性。”
“啊嗚”楚熹惡龍咆哮一般,十分夸張的打了個哈欠“困,我要睡了。”
薛進既嫌棄她這個醉鬼,又怕她睡醒后會頭疼。置之不理,狠不下心,伺候她照料她,沒那么甘愿。
懷著這樣復雜的心情,薛進忍氣吞聲,用濕帕子擦了楚熹的臉和手,逼著她喝了一大碗醒酒湯。
楚熹那臉頰紅得像是熟透的杏,看著飽滿圓鼓鼓,一捏準軟趴趴。
薛進捏了兩下,稍覺解氣。
嫌楚熹渾身臭烘烘的酒味,薛進抱著被子到南墻窗邊的軟榻上,這軟塌很小,不夠他伸直雙腿。
婦救會,鬼知道是個什么東西。
名譽會長,薛會長,不必說,自是個大麻煩。
薛進輕輕的嘆了口氣,預感到之后一段時間里,軍營不會消停了。
各家夫人們喝醉了酒,勞累夫君上門領取,心中有那么一絲不好意思,待翌日清早起來,自覺低了頭,無聲的向夫君賠罪,就連玉珠都看了兩日司其的臉色。
一眾將領不知內情,還以為是楚熹同女眷們說什么了,叫女眷們從此往后夾起尾巴做人,這于一眾將領而言實在是件好事,終于不用吱吱扭扭的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