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曲著一只腿,翹著一只腳,正胡思亂想著,視野當中忽然冒出薛進白皙修長的手“外屋冷,去床上躺著。”
楚熹笑瞇瞇的伸出腳,貼在他胸口上“你抱我唄。”
薛進很不客氣的按下那只腳,抓著楚熹的手把人拽了起來,楚熹則像一條藤蔓似的順勢纏繞到他身上“自你離開安陽,我們可好些日子沒見了,你不想我嗎。”
“”
“怎么了又頭疼了”
“沒有。”
楚熹凝視著薛進棱角分明卻飽滿紅潤的唇瓣,再也壓不住蠢蠢欲動的色心,可當她湊到薛進面前,薛進卻微微偏過頭,避開了她的吻。
楚熹實打實的撲了個空,不由微微一怔,視線上移,薛進雙眸濕潤,眼角泛紅,竟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情態。
“你”
“有點累。”
薛進沒有這個興致,楚熹也不能強迫他,笑著從他身上跳下來“累了就早點睡吧,你是不是還要沐浴,我先去幫你暖被窩。”
常德府沒有在安陽那么方便,里間總備著足夠沐浴的水,要喚仆婢進來侍奉,洗個澡少說也得半個時辰,楚熹便隨手拿了本書到床上,打算一邊看一邊等薛進。
這書是她從前看過的話本,劇情比較俗氣,文筆更是不出挑,重溫的趣味性不大,看了一小會楚熹就開始不由自主的打呵欠,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她這兩日是真沒少睡,雖困,但也只是淺眠而已,身旁躺了人,立刻就清醒了,含含糊糊地說“你洗好了”
“嗯。”
這一刻太過靜謐,以至于楚熹貼在薛進的胸口,可以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以及停勻清淺的呼吸。
楚熹后知后覺的有些慶幸。
要不是她當年苦練游泳,這會就在沂江里喂魚了,興許要不了多久,獨屬于她的薛進就會屬于另一個女人。
楚熹想,在薛進年老色衰之前,還是盡可能杜絕這種情況發生比較好。
“陸深在哪”沉默的薛進忽然問。
“我把他安頓在一家小客棧了。”
“以后呢”
“走一步看一步唄。”楚熹仰起頭,睜圓雙眼“或者叫他在你這謀個差事,他還是很有能耐的。”
薛進看著楚熹,一字一句的問“你舍得”
“這有什么不舍得的,他再有能耐,我也用不上啊,就像仇陽,在我手底下不過守城門罷了。”楚熹信誓旦旦道“陸深和謝燕平有仇,你用他準不會錯。”
讓新歡和舊愛拼個你死我活,天底下也只有楚熹能做出這種事。
薛進低下頭,近乎野蠻的啃咬楚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