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其垂眉耷眼的出了門,迎面又碰上楚熹,楚熹倚在門外的柱子上,雙臂抱懷,饒有興致的盯著他看“聽進去了”
司其慘遭雙重暴擊,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嗯,聽進去了少城主找薛帥有事”
“我啊,我來告狀的,但現在沒那個必要了。”
“”
“哪涼快哪待著去。”
“欸”
楚熹看著司其的背影,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不僅知道司其總在背后編排她的謠言,還知道司其和薛進名義上是主仆,情分上是兄弟,司其敢替薛進打抱不平,兩肋插刀,薛進也敢不留情面的教訓司其。
就才剛薛進斥責司其的那番話,口吻和她斥責楚茂和沒什么兩樣。
罵是真罵,縱容也是真縱容。
薛進能看在她的份上替楚茂和操心籌劃,她自是不好再同司其計較太多。
“解氣了嗎”
楚熹轉過頭,見薛進學著她的姿勢靠在門上,笑道“我本來就沒生氣。”
薛進挑眉“不是說來告狀的”
“你這耳朵可真靈啊。”
“你也不差。”
楚熹咧開嘴,露出一點白生生的牙齒“告什么狀,逗他玩的呢,我來找你是有正經事。”
薛進伸手摘掉她肩上不知從哪粘到的白絨毛,漫不經心地問“什么正經事。”
“這不陸游就要來常德了嗎,我打算擺席設宴,給他們兄弟倆接風洗塵,最好正式點,叫崔無司其他們都來,熱熱鬧鬧的,表現一下你海納百川的氣度,權當給兄弟倆一顆定心丸了,如何”
“你都想好了,何必還來問我。”見楚熹笑意微凝,薛進一掃方才的懶散,站直身道“依你說的辦吧,這種事你考慮的一定比我周全。”
“那行,嗯就定在臘月二十五吧,你提前安排一下,叫司其他們都打扮的體面些。”
“好。”
“這頓飯吃完,我就帶老四回安陽了,你能回去過除夕嗎”
薛進想了想說“要視情況而定。”
薛進口中的情況牽涉甚廣,楚熹不懂,也沒必要打聽“好吧,你要回不去,等楚楚生辰那日我帶著她來看你。”
“嗯。”薛進答應完,又搖頭“還是算了,楚楚生辰那會,恐怕常州四處都不安穩。”
“這么快嗎”
“這場仗不知要打多久,在分出勝負前,你別亂跑,老老實實的待在安陽城里,你守在安陽,就算幫我大忙了。”
安陽有城墻,有地道,囤積了無數火藥,護城河也在前年重新修葺了,放眼天下沒有比那更安全的地方。
薛軍將領們之所以能不顧生死奮勇殺敵,是因為他們的妻兒都在安陽城里,安陽楚霸王領兵坐鎮,足夠掃去他們的后顧之憂。
作者有話要說十二點前還有一更我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