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有雌雄,觀自根而上第一枝,有雙枝乃為雌,獨枝乃為雄。1”季央回憶著腦中的記憶,道“你若想用竹釀酒就取雌竹,竹子的清冽之氣更為濃郁。”
顧思嵐聽得認真,不時點頭。
季央笑道“用小鑿子在竹節上鑿出洞,灌入酒水,以蠟封之,三月之后酒水就會減少澀口感,清香回甘。”
沈清辭壓低聲音,神色卻夸張,“你竟將此等秘辛之事也說了”
早些年的時候二人曾結識過一位云游老者,嘗過一次他的酒,那淡淡的青竹香,一口便上了癮,問他如何釀得,那老者怎么也不肯說,他便與裴知衍自己琢磨,試過多種法子,不是香氣不足就是澀味難除,最后才琢磨出這用整根竹子釀酒的法子。
裴知衍搖頭道“沒有。”
沈清辭不信,“那她如何知道”
裴知衍也想知道她如何得知的。
“央央嘗一口,若是難喝,你便咬我”
季央被他的沒臉沒皮弄的面紅耳赤,誰稀罕要咬他
杯盞被遞在了唇邊,季央小口抿了一些,冰涼的酒水入口,出乎意料的清香回甘。
看著季央眨眼不解的可愛模樣,裴知衍笑了笑,就著她喝過的位置將薄唇貼了上去,飲盡她喝過的酒才笑問道“央央可想知道是怎么釀的”
季央遲疑著點點頭。
“親我一下,便告訴你。”
季央臉一熱,咬著唇輕聲道“您不說就算了。”
“好,好,我親你也是一樣的。”
季央也不想,可唇已經被封住了,嬌、嫩的口舌被掃蕩過,一吻罷,她只能無力的靠在裴知衍肩頭喘氣。
裴知衍意猶未盡的廝磨著她的耳根,清潤的聲音偏偏透著磨人的醉意,“原來經過央央的口,這酒的滋味更好了。”
季央方才所說的釀酒方式,與他上輩子告訴她的分毫不差。
裴知衍想笑卻牽不動嘴角,一次是巧合,兩次他安慰是自己多心,那第三次呢。
他閉了閉眼,千萬不要是他猜測的那樣。
顧思嵐記下季央的話,道“我祖父就愛飲酒,若這酒真有你說的那么好,我必然重謝你。”
再過三個月就是祖父的壽辰,她正苦惱該送什么賀禮,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季央不以為意道“我不過是出個主意動動嘴的事,沒什么大不了的,顧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若是釀出來了,請我喝上一杯就是。”
不扭捏作態的樣子讓顧思嵐生了好感,笑道“好,就按你說的。”
她說著起身道“出來那么久,我們回去罷。”
季央卻說“我還要去看望阿凝,就不與你同去了。”
再親近就顯得刻意了。
顧思嵐點點頭便起身離開亭子,往前院走去。
“你媳婦兒該不會是想幫你搭上顧家吧。”沈清辭挑眉笑道“那她可就多此一舉了。”
裴知衍沒有理他,從假山后走出,“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