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裴知衍貼著她的柔軟的耳廓,粗聲問。
季央依然被桎梏著,她眸光迷離地望著被樹影半遮的天空,眼圈讓裴知衍方才的荒唐舉動弄的通紅一片,還掛著濕漉漉的水意,許久才慢慢聚攏神魂,搖頭道“不怕的。”
裴知衍扯動嘴角,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只覺荒唐。
她竟然說不怕。
遲遲沒有聽到他再說話,季央扶上他的手,讓他松開自己。
裴知衍慢慢松手,冷眼看著她挪動身體。
還說不怕,這便要逃了。
季央好不容易從跨坐變成側坐,結果身下的馬匹驀得踏蹄,季央身子一晃,花容失色地抱緊了裴知衍的手臂。
待馬不動了,她對裴知衍道“你扶著我點。”
季央將自己一點點挪成面朝裴知衍的方向而坐,抱住他的腰,在他懷里仰頭,動著唇瓣細聲說道“那樣不方便,親得也累。”
季央勾著裴知衍的脖子讓他低下頭,在他唇上輕碰了碰,眸子里漾開笑意。
裴知衍低頭看著她,“你當真那么喜歡我”
季央沒想通他怎么突然有此一問。
她愁眉緊鎖,很是苦惱的答道“怎么夫君是才知道嗎”
裴知衍不理會她的裝巧賣乖,逼視著她,“喜歡我什么”
季央將他的反常與方才他搶沈清辭獵物一事結合起來,眨眨眼,恍然大悟道“夫君不會是醋了吧”
裴知衍皺眉,“不是。”
季央才不管他答的什么,心里就當他是吃醋了,她清澈的眼眸里寫滿了對他的心意,“天上地下最喜歡夫君了,無論你是哪般模樣我都喜歡,沒有緣由,只因為你是裴知衍。”
是那個全天下待她最好的裴知衍啊。
裴知衍閉了閉眼,可她上輩子不是這么說得。
狩獵結果出來,拔得頭籌的是楚湛,裴知衍連榜都沒上,就連楚姮娥都比他多獵了兩只山雞。
承景帝叫了裴知衍到營帳內問話“以你的身手,怎么也不該是只獵了一只狐貍。”
裴知衍神色無奈的告罪,“實在內子頑皮,擾得臣無法,望陛下贖罪。”
承景帝恐怕一直疑心他那時的傷,不過今日人人都看到他帶了季央入場,他也不怕被追究。
承景帝朗笑道“朕也是過來人,朕懂。”
從西山回東北候府的路上,季央靠在裴知衍肩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裴知衍望著她熟睡著毫無防備的面容。
他是在劊子手揮刀斬落的瞬間回到了如今的兩年前,那時他在戰場上被敵軍刺中,他曾想過這之間的關聯,或許就是因為這兩次瀕死的時刻讓他回到了過去。
那么季央呢,他思來想去,如果她是重生,那唯有落水那次這么一個契機,可說不通的是,上輩子她已是得償所愿了,應該和葉青玄恩愛一輩子,又為什么會面臨瀕死的時刻。
裴知衍摟著她閉眼休息。
他貪戀這溫存,也抱著最后的一點點僥幸,讓自己選擇相信季央不是重生,否則他真得后悔救她。
作者有話要說柿子老子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你卻告訴老子你喜歡老子原來的樣子,生氣氣b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