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輕握著她的腳踝撫弄,鼻息粗重紊亂,薄唇瀲滟凝著水色濕意。
他執起季央緊握的手替她放松,笑問“央央歡喜了么”
得到的只有語不成聲的呢噥。
他鳳眸半瞇,邪氣的用舌尖舔過自己的唇角,看著季央咬紅的唇,欺身悄然吻了上去。
原本迷迷糊糊的季央立刻清醒過來,用力推出他的舌頭,手背貼在唇上,臉漲紅的要滴血。
裴知衍品咂了一下唇舌間的滋味,俊逸的眉目中透著不尋常的興味,“央央不喜歡嗎我覺得好甜。”
季央羞憤欲死,扯了錦被蓋到自己臉上。
裴知衍語氣無辜,“可這是央央自己的啊。”
被下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不要說了。”
久久沒有聲音傳來。
小腿上驀然貼上柔軟,感覺到他正貼著吻舐自己那尾紅痣,季央抽了抽腿沒能抽出來。
耳邊是衣衫摩擦出的窸窣聲,他吼間噴出的氣息渾濁起來,季央很快猜他在做什么。
她緊屏著呼吸撩開一點點錦被。
裴知衍發上玉冠不亂半分,長睫低垂,眼眸內透著不尋常的紅,如同虔誠的信徒般吻著她。
他壓著一只腿跪在塌上,眉宇擰著,似壓抑似瀕臨爆發。
季央不敢再看,緊緊閉著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床幃之內漫上了一股麝香氣息。
太子喪儀,百官摘冠纓素服三日,四十內停止嫁娶。
溫如雪一臉憔悴,面無血色,雙眸已經哭的睜不開,宮女扶她到殿中休息。
溫如雪稟退了宮內所有人,臉上的悲戚退了下去,她平靜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已經不見一點傷感之色。
腳步聲從身后傳來,溫如雪快速回頭,看清是誰才松了口氣,“你怎么來了。”
楚湛勾著唇角,“皇嫂哭成這樣,是心疼舍不得了”
溫如雪氣他這個時候了還要說這樣的話,別過頭道“滿朝文武看著,你要我笑你可真是沒良心。”
楚湛見她惱了,上前摟她到懷里,“我是吃味兒了,你給他做了這么多年妻子,還要為他哭喪,我要是不醋,還算是男人么。”
溫如雪再硬的心也難以不起波瀾,她十五就嫁給了楚玨,這么多年夫妻,他對她算的上好。
溫如雪咬緊了唇,事已至此,早已經來不及了,楚玨已經懷疑了她和楚湛,他只有死。
溫如雪正色問他,“裴知衍可有找你。”
她與楚湛的把柄還捏在他手里,這次他們將線索引到嫻妃身上就是為了逼他投誠于楚湛。
楚湛冷下眸色搖頭“他沉得住氣,你放心,他還不會跟我們鬧個魚死網破,現在他沒得選擇。”
溫如雪對楚湛道“你以后少來這里,萬一讓人發現就慘了。”
楚湛道“我自有分寸。”
大臣命婦于二門進內跪拜,楚湛從殿后繞出,烏泱泱的人群里,他一眼看到了一身素縞衣服的季央,嬌瑩細膩的面容不施粉黛都已經美到了極致。
難怪有語說女要俏一身孝,竟然比上次見還要勾人眼。
聽說有了身孕,楚湛視線劃向她盈盈可握的腰肢,倒是看不出一點有孕的痕跡。
細軟的什么姿勢都能折吧
在有人察覺之前,楚湛將流連不舍的目光移開,總有一日他也得嘗嘗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