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如此跟朕說話”承景帝一巴掌拍在塌上,眸光如利刃,下一瞬又止不住的咳了起來,臉漲的通紅。
楚湛咬牙跪地道“兒臣知錯,父皇保重龍體。”
承景帝順著氣,吩咐道“傳朕旨意,召秦太傅,東閣大學士郁連德,立刻進宮。”
楚湛面上的臣服一寸寸褪去,他站起身道“父皇想要傳位給七弟,他憑什么。”
承景帝看著他“你的心太狠,殘害手足,朕不是沒給過你機會,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還膽敢謀害定北候世子。”
“原來如此,父皇早就知道了。”楚湛站在陰暗處,臉色陰鷙殘暴,“父皇好謀略,明知道兒臣要殺裴知衍,卻坐視旁觀,讓兒臣出頭,反過來給七弟鋪路”
他袖子一拂打翻了藥碗,“我告訴你,那不能”
“大膽”承景帝是天子,何曾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他蒼白的嘴唇發抖,“來人來人”
“父皇不用叫了。”楚湛踱步到一旁坐下,冷笑一聲,“宮中的禁軍都已經被我掌控。”
“你,你”承景帝怒不可遏,手壓在心上一口氣都喘不上來。
楚湛笑得殘忍,“差點忘了,今天的藥里兒臣加了點別的藥,父皇越是動怒,藥效發作的就越快。”
承景帝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嚨,雙眸充血欲眥,“孽障你要弒父”
殿門被推開,一名內侍闖了進來,“六皇子,沈大人帶了一隊親兵闖進宮來了。”
“自尋死路。”楚湛不屑地笑了笑,揮手讓他退下,走到承景帝面前,居高臨下道“父皇也看到了,沈清辭和裴家串通一氣,這帝位你給七弟,他守的住嗎”
他走到御案前,拿了一卷明黃色錦緞的圣旨,“我說什么,父皇就寫什么。”
沈清辭帶著親兵直沖入內廷,駐守在乾清宮外的空地上,而四周被重重禁軍把守了起來,一把把利箭已經對準備他們。
山雨欲來的沉寂,只等一聲令下,上千支箭矢就能把沈清辭等人射成篩子。
大殿的門拉開,楚湛氣定神閑的走了出來。
沈清辭手握利刃,直指向他,“你膽敢逼宮。”
楚湛言辭狠辣,“宮門已下鑰,沈大人帶兵闖入內廷,到底是誰想謀反”
沈清辭冷笑,“裴將軍的兵馬不消多時就能趕來,你以為你的奸計能得逞。”
楚湛笑聲讓人毛骨悚然,“我倒時候把秦氏和季央往城門上一吊,我看定北候和裴知衍誰敢闖進來。”
沈清辭眉頭緊皺,他已經把人送去安全的地方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湛將幽寒的目光落向他身旁的謝弈身上,“還不過來。”
謝弈一步步走到楚湛面前。
沈清辭不敢置信地看著謝弈,將長劍對準了他,“你背叛我”
“你輸了。”謝弈看著前方淡淡吐字。
楚湛笑得猖狂,身體都像后仰去,“聽到沒有,你輸了”
裴知衍會用計謀,他就不會嗎他早就設法讓謝弈為自己效命。
秦氏和季央是被送走了,只是送到了他的地方。
謝弈眸中凝起寒意,睇著楚湛又說了一遍,“我是說,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