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么更好的選擇。”
“歿影閣可還有誰引薦啊,我記得,盜姑娘在他們那里。說不定這是最好的掩護。”
“名存實亡。歿影閣終歸是閻羅魔的眼耳手足,獨不是嘴。他們一個個口是心非。實際上盜也不過是在他們的管控下行事罷了。經郁雨鳴蜩之手的人,沒有一個能為我所用。像淫那樣的人,怕是絕跡了。”
溫酒有些好奇地問“說來,你起初看上她哪里竟值得冒這樣大的風險與她會面。”
“她的兄長。”無庸藍頓了頓,“她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但蠢貨也可以好用。她的兄長是她力量最大的源泉,同時也是她最大的弱點。扼其命脈,撥動主弦,一舉一動便可隨心所欲。若是再高明些,還能令偶人心甘情愿。”
“唔,不過正是這樣,她才太固執呢。”
“沒救了。不過那樣的家伙即使放走,也不會成為我的敵人。”
“也是。她只會與干涉她的人作對。啊,那少年殺呢既然是孩子,也該聽話吧。”
無庸藍難得轉頭瞥向他的方向。雖然沒有正式看向他,但溫酒從這一舉動中察覺到他輕蔑的意思。他的語調與眼神分明沒變,溫酒還是聽出了一絲不屑來。
“孩子才是最不服從管教的。即使是妖怪,到了那個年齡也最難馴養。”
“兩舌姑娘的年齡倒是大些。”
“在無庸氏,她的作用無足掛齒。反而放任她在江湖游走,才會造成情理中的破壞。”
“那你覺得慳貪姑娘也是么”
“她的私欲可與我相比,必不會甘愿服從與配合。何況,她眼界狹隘,只能將目光放在那些個法器上。這只會為我徒增麻煩。”
聽到這兒,溫酒露出一絲苦笑來。他不禁翹起腿用鞋尖踢了無庸藍一下,像踢到石塊似的堅硬。無庸藍那纖細的身影巋然不動,連手中的魚竿也不曾顫動。
“要求這么多,難怪至今還是獨身一人呢。”
無庸藍微微張開嘴,咧出一道細細的縫,似是在笑,又似不是。反正,溫酒是看不見的。
“我早已習慣獨來獨往,甚至是到了鐘情于此的地步。可到了如今的世道,只能說,朋友多了路好走。”
溫酒也望向他凝視的方向。魚線始終沒有起伏,他疑心鉤上沒有餌料。不過無所謂,他并不在意這件事。兩人又不再說話,似乎各懷心事,又似乎都放空了。積雨的云緩慢地游移,終于遠去,露出一片干凈的天空。東邊的天還很藍,西邊卻開始泛起金色的光彩。太陽觸碰到遠處的山頭,緩慢地將自己向下拉去。橙色浸染的云霞煞是好看,似能下起暖色的雨來。
“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