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接著說道“按照我對她的了解,她可能也只是聽懂了皮毛,心里還是覺得自己有什么回天之力。要是她繼續吵著她明白,但她不怕之類的話,我說的一切都是白搭。”
“興許,以說服她為目的是行不通的。”
皎沫說罷,又與沉默的謝轍相顧無言。
霜月君追出去的時候,曉的背影已經看不到了。作為妖怪,他和問螢的速度可真夠利索的。若是召出天狗,大概很快就能追上他們,但現在不至于大動干戈。何況按照經驗,騎著天狗剛跳出一步恐怕都要越過他們,還要被細小的雪粒刀子似的劃過面頰。六道無常不怕受傷,可不必要的疼痛還是能避則避的。她順著腳印走了幾步,落雪竟逐漸將腳印覆蓋,在黑夜里更加難以辨認了。
“他們朝那邊去了。”
霜月君一聽到有人說話,便猛然回過頭去,差點將妖傘葉隱露也帶出來。但在看清對方面容的一瞬,她略微放松下來。
“是你啊。”
隗冬臨點了點頭。夜里沒有光從她臉上的冰層反射,看起來像一張有棱角的折紙,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你還在找天泉眼么若實在找不到,你便去委托曉罷就說,是我將拜托的事讓給你。想來這些日子,你過得也并不容易。”
“沒什么。”
隗冬臨說著,目光移向了她腰間的封魔刃。她接著說
“能問您一個問題么”
正準備跟上曉的霜月君又停下來,好奇地望著她。
“什么”
“想成為六道無常這樣的心愿,會很奇怪嗎”
“”
霜月君感到說不出的怪異。漫長的歲月中,想要成為六道無常的人確實不在少數,但他們大多低估了這份工作的艱苦,只看到隨心隨性的一面。不知道隗冬臨是怎么想的,不過霜月君認為,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多少有些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