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祿忽然啞口,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話暴露了他偷學過張小卒的拳法,而且還被南鳳天當眾點破了,一時間尷尬無比。
他用眼角余光偷瞄了一眼張小卒,見張小卒似乎正沉浸在吐納當中,沒有聽見他和南鳳天的對話,內心的尷尬頓時緩解了不少。
“可孩子們都學得好好的。”南鳳天的目光落在跟著張小卒呼吸吐納的孩童們身上。
“這”都天祿突然語結,錯愕。
他只顧著咒罵和憎恨張小卒了,卻把這點給忽略了。
是啊。
如果張小卒的呼吸吐納法里藏著貓膩,那受他氣機牽引,跟著他一起呼吸吐納的孩童們為何能安然無恙
都天祿一時解釋不通。
總不能說這套呼吸吐納法唯獨不適合他學習吧
可他不認為張小卒有此等高明手段,能在短時間內創造出一套對別人無礙,而唯獨針對他的呼吸吐納法。
“古怪,古怪。”南鳳天捻著胡須,神情愕然道。
他試著跟隨張小卒的氣機牽引呼吸吐納,并在腦海里演練先前在武圣塔頂層看到的張小卒打的那套基礎拳法,很快就感受到了都天祿所遭遇的問題。
顯然,張小卒的呼吸吐納法并非只針對都天祿一人。
這也是張小卒不怕都天祿偷學的原因,因為但凡有修為的人都學不了這套呼吸吐納法。
若不然他早就把這套拳法分享給周劍來幾人了。
“有趣,有趣。”南風天細細感受一番孩童們的狀態,發現他們非但沒有一點問題,反而氣息周始暢通,隱隱地進入到一種忘我的狀態,不由地驚奇不已。
他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只能無奈道“還是等張教習下課后請教于他吧,你們先不要枉加揣摩練習。”
他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自然而然地就給張小卒扣上一頂“教習”的帽子。
這頂帽子可以增進和張小卒的關系,讓他等會求起張小卒的拳法時不顯得那么突兀。
“掌院大人,您不會是要讓我們和這些師弟師妹們一起學站樁吧”一個學生哭笑不得地問道。
其他學生也大多一樣的表情反應。
他們每個人都是天資出眾的佼佼者,原是抱著學習絕世拳法的美好幻想而來,可突然得知竟然要跟一群小孩一起學習最基礎的站樁,巨大的落差讓他們心里一時難以接受。
“呵,此樁機緣你們求不求得到尚且難說,一個個反倒先嫌棄起來了。”南鳳天看著一眾學生抵觸的表情,禁不住冷笑道。
“什么破機緣,我巴不得求不到。”一個男生帶著情緒小聲嘟囔了句。
南鳳天聞言甚是不悅,當即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不想學的趕快滾蛋,休在老夫面前礙眼。”
說罷,負手向學堂門前走去,留下一群學生臉色難堪地站在那里。
“少年郎,能給老人家讓個位置嗎”南鳳天走到正在曬太陽的周劍來身旁,見周劍來曬得舒服,頓時也想躺下來曬曬,于是試探著詢問。
周劍來眼也未睜,慵懶應道“老人家,我身有殘疾,讓不了。”
“”南鳳天掃了一眼周劍來的斷臂,愕然笑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說完,他抬手自虛空空間里抓出一副細藤編制的躺椅,放在一旁,躺了上去。
也不知他為何要多問剛才那一句,難不成別人的躺椅睡起來比較香
踏踏踏
院門外又有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