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不再說話,其實幾日不睡,對他來說,也不是沒有過的事,只是如今格外的難忍。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魏王頓時陷入沉睡中,而紀昜卻是一躍而起,連話都沒跟福生說一句,就消失了。
進了長陽侯府,他直奔無雙的住處而去,輕車熟路從后窗進了房間,卻發現無雙屋里有客人。
自打賜婚圣旨下了后,無雙的小院就成了整個長陽侯府最熱鬧的地方。
尤其是三房的人,三房太太孫氏向來是個精明人,有好處就沾,沒好處就撤,她向來自詡眼尖目明,可這一回倒是看走了眼,竟然慢了人一步。
也因此,這兩天不光她來了無雙這兩趟,三房幾個孩子挨著來,尤其是四姑娘郿惜霜和六姑娘郿玉霏,可能是大人交代過,經常能在這陪無雙說一下午話,總要越過眼見已經得了好處郿嫦和郿娥。
這不,下午二人來了,后來郿嫦也來了。
無雙眨個眼的功夫,兩方就杠上了,都不走,晚上無雙只能留飯,特意拿了銀子去廚房,讓廚房做了幾個好菜,又把郿娥叫來,姐妹之間聚上一桌,渾當是聯絡感情了。
其實這么大的小姑娘,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再是有點什么小心思,總體來說無傷大雅。
廚房巴結無雙,順便給帶了壇花雕來,這酒不烈,酒性柔和,姐妹幾人就喝了起來。
紀昜來時,桌上酒興正酣。
他再是霸道,也知道這會兒不能把人叫回來,去了床邊,見床上鋪著水青色的床單,牙黃色的被褥疊成一條放在床里面,怎么看怎么順眼,便自己把帳子放下,脫了靴子,上榻躺了下。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無雙喝得微醺,把郿嫦她們送走后,就想回屋睡了。
這兩天蒹葭殷勤得很,扶著無雙進了內屋,卻發現床上的帳子不知何時放下了,床前一倒一立兩只靴子。
蒹葭還沒看清楚,就被小紅拉去了外面,讓她去打水來給姑娘洗漱。蒹葭不怕梅芳,現在反倒怕年紀小的小紅,見小紅說了,雖有些不愿,但還是老老實實去了。
等蒹葭再回來,床上的帳子還是放下的,但那兩只靴子沒了,她還以為自己是眼花,倒也沒有多想。
無雙松了口氣,拆了發髻,讓人服侍凈了面,又洗了腳,才讓丫鬟們都下去,她要睡了。
等屋里就剩了她,她掀開帳子,就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今兒紀昜倒一改每次都是一身黑,穿了件藍灰色的暗紋錦袍,頭上還戴著發冠,腰上的蹀躞帶也未取,端得是尊貴英俊。
這是從哪兒急匆匆就跑來了
這兩天紀昜沒來,無雙也覺得挺奇怪,料想他應該是有事,便也沒多想。沒想到今天他會這么早就來,還偷偷摸摸自己在床上就睡著了。
大抵是賜婚圣旨下了,心態格外就不一樣了,現在的無雙看紀昜格外有一種親近感。也可能是喝得有些醉,暈暈乎乎的,也沒平時那么小心翼翼。
她去了榻上,先給他拆發冠和發髻,弄了半天才拆下來,她總覺得自己有些眼花,至于有沒有扯疼他見他沒有醒,應該是沒扯疼吧。
再去拆他的蹀躞帶,這個可不怎么好拆,因為尾在他腰后,她得把手伸到他腰后,一點點地拽出腰扣,才能拆開。
不可避免就摸到他的腰,其實紀昜的腰很細,無雙估摸了下,也就比自己粗了一點點,卻是結實有力,肌理分明。
跟自己的柔軟觸感,完全不同。
她沒忍住多摸了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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