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先睡,我要、要更衣”她紅著臉小聲說。
魏王不置可否,去了床上躺下。
無雙總覺得背后有道視線在看自己,她本想鼓起勇氣就在這把外衫脫了,也沒勇氣了,而是鉆去了屏風后面,磨蹭了半天,才穿著一身中衣出來了。幸虧現在天冷了,中衣比夏天穿的厚實,也不至于鬧出之前那樣的笑話。
魏王躺在外面,無雙要越過他才能到床里面。
她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從他腳邊爬進去,待到了里面,就忙躺了下,距離魏王還有一尺多寬的距離。
這個距離是無雙琢磨過的,既不會顯得尷尬,又不會離太近,不過她很快就又發現一件事,這床上只放了一床被子。
此時已經入冬了,不蓋被子可不行,可現在這床被子正被魏王蓋著,她若不想受凍,只能與他同蓋一床。
無雙想了又想,還是掀開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鉆了進去,整個過程她從始至終都沒敢抬頭去看魏王。
她閉著眼睛假睡,心想這樣就不會尷尬了,自然沒看見魏王垂目在看她,看了一會兒,魏王動了動,也躺實了。
無雙雖不體寒,但她怕冷,每年到了冬天,一個人睡不暖,必須要讓人給她灌了湯婆子先把被窩捂熱,才能睡得暖。
自打成親后,有了紀昜這個大暖爐,她再也不用湯婆子了,此時無雙能明顯感覺到自打魏王躺實了后,本來冰涼的被窩快速暖了起來。
小小的一個被窩,旁邊的人稍微呼吸重點,都能感受得到。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香氣,可能因為心態緣故,無雙覺得紀昜躺在她身邊,是炙熱的,灼人的,而魏王也熱,卻并不灼人,而是一種讓人覺得安心的溫暖。
她需要好努力才能不主動偎向熟悉的懷抱。她睡著了,她并沒有發現當她睡熟后,有人將她抱進懷里。
姿勢是僵硬的,表情卻專注,她更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看了很久,似乎對方很想透過她這具皮囊看出個什么。
無雙做了一個夢,夢里內容并不清晰。
就覺得自己很熱,也很渴,像在走火焰山,正當她渴到無法忍耐,忍不住叫著想喝水時,一股甘泉湊到她嘴邊。
她喝得極為貪婪,有人在撫著她的背,讓她小口些喝。
福生偷眼往上瞄了一眼,就見殿下穿著潔白的中衣褲坐在床邊,懷里抱了個人兒,正小心翼翼在給對方喂水,王妃的頭發整個都披散了開,抱著殿下的手臂喝得香甜。
一杯水喝完,終于不要了,福生接下魏王遞來的杯子,下去了。
這邊,魏王低頭看了看她睡得正香甜的小臉,那小口粉嫩潤澤,他突然想起那一日的滋味,忍不住垂首在上面輕啄了一口。
一覺醒來,無雙覺得格外神清氣爽。
下一刻,她發現自己好像被人抱著。魏王松開手,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清了清嗓子道“是你一直往本王懷里鉆”
剩下話未盡,但無雙已經開始羞愧了。
她知道自己睡覺時的樣子,而魏王一直是個體面人,不可能趁她睡著了對她做什么,所以肯定是她睡著了貪暖,才會是這樣。
她從耳根子紅到頸子,低著頭小聲道“殿下,我睡相差,沒打擾你到你吧”
魏王眼神深邃,意有所指“你我本是夫妻,何來談打擾。”
無雙慌張地點了點頭,也沒敢看他,小聲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申時末。”
她竟睡了這么久,也不知魏王等了她多久。
“那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殿下我先去更衣,等我好了,再服侍你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