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粲冷冷的盯著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櫟櫟怎么可能被抓陸霄怎么能跟瘋了一樣跟我們家作對”
說起來也足夠唏噓。
以前的陸家是真的厲害,在首都這塊圈子也是說一不二的。但就最近幾次的輿論影響,陸家股價大跌,各種項目更是來來回回被搶走好些個。鄒粲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但也聽他爸媽說起過,其中搶陸家項目搶得最厲害的是韓家。
以前的韓家和陸家井水不犯河水,可現在韓家就跟抽了風似的,陸家的大項目來一個搶一個,韓青巖又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根本不在意別人是怎么看他的。
后來鄒粲才知道,韓青巖竟然和陸予關系不錯。
他是為了陸予才這么對付陸家的。
這陸予,可真行。
以前總是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目光在觸及到陸櫟時身體都會瑟瑟發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什么欺負。可實際上呢對方不動聲色地掌控著輿論,還能讓韓青巖為他辦事。
這背后一套面上一套的模樣看得令人作嘔,只有陸霄還以為他的這個親弟弟多么無辜。
一提起陸予,鄒粲的臉色都難看了不少。站在一側的董文育借著墻壁中倒映出來的人像,嘴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他低低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配合著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鄒粲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體。
他道“不,鄒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您難道沒發現但凡是和陸予作對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嗎陸櫟就不提了,您還記得陸家的夫人秦蓁蓁嗎您是不是很久都沒有聽到對方的消息了我也一樣。”
董文育看著電梯門打開,繼續攙扶著鄒粲往外走。鄒粲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距離電梯還有一段距離,董文育可以放緩了步子,鄒粲竟然也沒有著急。
于是董文育聲音便不斷在鄒粲耳邊徘徊“我很好奇,于是特地去調查了一下秦蓁蓁女士待的那個療養院,結果查了以后才知道,原來秦女士早在幾天之前就無緣無故失蹤了。鄒少,您覺得她一個瘋了的女人為什么能在療養院失蹤”
是陸予干的
這個念頭幾乎瞬間就從鄒粲的腦海中竄了出來。
他驀地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地看著董文育。
董文育聳聳肩膀“所以您看,陸予對付那些得罪過他的人根本不會心慈手軟。都說陸櫟買兇殺人,可我看陸予本人的手上也不知道沾著多少的人命呢。”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董文育故意拖長了聲音,在如此寂靜空曠的走廊環境內竟然隱隱有種詭異的感覺。也不知道鄒粲是心虛還是怎么的,竟然感覺到背后涌起了一陣冷風,吹得他被酒意激起的那點燥熱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套間的大門就在眼前,董文育接過房卡順利在一聲嘀以后打開了門。他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等待鄒粲獨自走進去。然而鄒粲在被他一番話影響以后,整個人都有種莫名的慌亂,偏偏董文育還說了一句“所以換做我的話,我會選擇先下手為強。”
鄒粲的牙齒咬上嘴里的軟肉,大概遲疑了一分鐘,他忽然看了眼董文育,冷聲道“這樣,你把你的聯系方式給我一個,我去調查一下秦蓁蓁的事情,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
將聯系方式給了鄒粲,鄒粲便沒有多說什么,轉身迅速走進了房間內。
而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那一刻,站在門口的男人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滿臉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