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育很快便離開了會所,但此刻已經酒醒的鄒粲卻完全沒有了睡意,他不斷在腦海中思索陸家人的下場以及自己暴露的微博賬號。關于那個微博賬號,警方還沒有找到他,但既然陸霄知道了,想必陸予也快了。
他盯著窗外的夜景,瞇了瞇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躺在床上的鄒粲終于有了半點睡意。
一入眠,他的臉上便露出了猙獰的表情。鄒粲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里他再次再見到了陸櫟,但此時的陸櫟和鄒粲先前見到過的陸櫟卻完全不同。
對方面目猙獰,在面對他這個老朋友時也只是陰冷一笑,隨即便在鄒粲的猝不及防中猛地抬起手擰斷了鄒粲的脖子。對于一個異能者而言,擰斷人脖子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了,于是鄒粲只能眼睜睜地瞪大眼眸,倒在了地上。
他以為自己就這么死了。
實則不然。
再僅僅幾秒鐘后,他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大拇指按下去的地方還能感受到脈搏的跳動,他的腦袋也好端端的,沒有半點掉了的痕跡。
是在做夢嗎
這種想法剛剛落下,只見陸櫟已經再次竄到了他的面前,在他震驚的目光下舉起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那刀鋒劃過身體時帶出了一條顯眼的血痕,隨即陸櫟就像瘋了似的握著刀柄的手狠狠一用力,將完整的刀全部送進了鄒粲的腹部。,再插進去,一時間竟然數不清到底來回了多少次。
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五臟六腑仿佛都被人用刀子卷了起來。這種疼痛還未完全消散,鄒粲便發現地上那些流淌如河般的血水消失干凈,他身上那些恐怖的血窟窿也在頃刻間被填了起來
好似瞬間又變回了個正常人。
周圍那股濃郁得幾乎嗆鼻的血腥味也在這一刻消失得干干凈凈。
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他一定是在做夢。
鄒粲在心中這么想道。
但這種想法剛剛落下,陸櫟再次出現。這次鄒粲還躺在地上,而陸櫟則是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在鄒粲的視野范圍內,他看到陸櫟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獰笑,隨即他的手腕一動,有什么液體似乎潑在了自己的身上。
剎那間鄒粲只能聽到屬于腐蝕的茲拉聲接連不斷地響起,他哀嚎著的同時下意識得用自己的手去碰自己的臉,但他的臉上坑坑洼洼,手指摸下去竟然只有凹凸不平的地方。而手指觸碰到那些坑坑洼洼時竟然像是被灼燒到一樣,刺得他立馬移開了手。
下一刻,鄒粲面前的陸櫟竟然掏出了一個鏡子直直往他面前一放
鄒粲艱難的睜開一條縫兒,通過這條縫看到了他此刻的模樣。
他的臉上已經被硫酸腐蝕不堪,一只眼睛被融化,鼻子和嘴巴不見了蹤影,就像一個沒有五官的鬼一樣,疼痛之中這種恐怖的長相更令人驚慌。
鄒粲已經疼得快受不了了。
他呵哧呵哧地喘著氣,因為疼痛而逐漸消散的意識最終還是完全潰敗,昏厥過去。
楚魘看了躺在床上在睡夢中也死死掙扎,差點自己把自己掐死的男人,此刻的鄒粲看起來確實不大好,他身上的衣服凌亂,臉漲得通紅,脖子處甚至露出了血液不流通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