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咕咚一下咽了口水,終于也按捺不住,失聲尖叫起來。
眾人“”
被這么一鬧,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窗邊。賀錫儒一扭頭看到那影子先是罵了句我草,隨即猛地往后退去,躲在了陸予的身后絮絮叨叨“我靠真的假的我真的就是編了個故事而已怎么會真的有吊死鬼難道是我喝多了是我看錯了我眼睛花了”
他忍不住又從陸予的身后探出一個腦袋去看那吊死鬼。此刻的吊死鬼已經沒有再伸出舌頭,眼睛也恢復了正常模樣。賀錫儒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有些暈暈乎乎道“所以我真的喝多了吧不然我怎么看到了符玔。”
話音剛落,只聽一旁的椅子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賀錫儒扭頭看去,只見韓青巖臉色蒼白,失了一向的風度,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了窗口的男人。
符玔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忍不住笑了聲,打開窗,露出一張記憶里還未褪色的臉來,笑瞇瞇地跟老朋友和新朋友揮了揮手“大家好啊,我是符玔。”
賀錫儒和韓青巖幾乎是沖出去的,而客廳內的幾人卻面面相覷。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大概不會有人沒聽過符玔的名字。說句毫不夸張的話,這位影帝年少時出演的電影同樣是他們年少時最愛看的影片。
可符玔死了兩年快三年了。
他怎么出現在這兒
張弛的目光忍不住落在與傅云朝坐在角落里的陸予身上。青年似乎正和傅云朝說到了什么,眉心微微蹙起。張弛嘶了一聲,扭頭在衛鈞耳邊道“所以,是陸予弄出來的吧那位影帝。陸予到底是什么人啊昨天還在人前說他活了幾千年呢。”
衛鈞看他一眼,“那么想知道,你不如直接問問他。”
張弛翻了個白眼“那不行,整的好像我在窺探人家的秘密一樣。我就是稍微有億點點好奇而已,萬一驚擾到咱陸神就不好了。不過啊老大,你說我們這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的運氣吧,不然怎么遇到陸予,還把他拉到了咱們的陣營里呢。”
如果沒有陸予。
造神計劃是成功還是失敗,真不好說。
張弛撐著下巴,忍不住笑了笑“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那只能是陸予。”
衛鈞不置可否,只是問“那傅云朝呢”
張弛一手握拳,啪嘰一下拍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內“這還用問當然是神的男人了”
剩余的人還在客廳內說笑,陸予和傅云朝先回了房間。陸予靠在窗前,眼下這個位置正巧可以看到符玔與韓青巖、賀錫儒走在昏暗的環境內,符玔甚至將兩人帶去了后院的墳地,指著自己的墓碑和兩人說笑。
韓青巖與賀錫儒皆背對著陸予,他自然也看不到兩人的表情。不過,想來應該是開心的。
沉默間,傅云朝從浴室出來,男人的身上松松垮垮掛著深色的浴袍,蒼白的膚色與浴袍的顏色兩相交織,發間的水珠滴落流淌滾入后頸和鎖骨之下,配合著略顯昏黃的燈光,莫名就染上了幾分稠艷的色氣。男人上前毫不猶豫地將人擁至懷中,鼻尖抵著青年后頸的肌膚,深深嗅了一口,低聲道“符玔是你讓他回來的。”
陸予嗯了一聲。
符玔對于陸予來說也算是個特別的人。如果沒有他的幫忙,他也不會遇到韓青巖和賀錫儒,有些事情做起來便沒有那么簡單。他一直想著讓符玔和韓青巖以及賀錫儒再見一面,今天他也喝了點酒,忽然察覺到這個機會似乎還不錯。
符玔便回來了。
但他的時間也不長。
陸予承受著傅云朝的親吻,瞇著眼睛喘息逐漸深重。待到氣息漸漸緩和,陸予抬眸時才發覺自己的手早已不知何時撩開了男人身上的浴袍。他的手掌抵著傅云朝的胸口,身體靠在椅子,半仰著頭向傅云朝露出脆弱的脖頸喉結以及如花朵綻放,鮮艷欲滴的唇。
陸予啞著聲音,“再親一下。”
傅云朝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