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將消息告訴陸含清,頗有些氣急敗壞
“這長公主怎么這樣,前些日子還和公子游玩賞花,這才幾日,就傳出霍余夜間留宿的消息”
他有些按捺不住“公子,這可怎么辦,您快想想辦法啊”
陸含清抬眸,若有所思地覷了慶安一眼。
慶安納悶,摸不清頭腦地偷偷打量了自己一下,沒察覺哪里不對勁,不由得小聲地問
“公子怎么了”
陸含清沉吟了片刻,才好笑地問慶安“你覺得你剛才像什么”
慶安茫然“像什么”
陸含清垂眸輕笑了聲,才不緊不慢地說
“宮中失寵妃子身邊的貼身婢女,愁眉苦臉地想要給主子獻計爭寵。”
此話一出,慶安臉色剎那間漲得通紅,他結結巴巴地說
“哪、哪有,公子才不是失寵的后妃。”
頓了頓,慶安小聲地嘀咕“論相貌和才情,霍余憑什么和公子相比”
陸含清不著痕跡地稍挑眉。
慶安沒察覺不對勁,還在出謀劃策
“公子就是太不主動了,公主擺明了對公子很感興趣,可這段時間,公子一直待在府中,都不出去走動,如何能遇見公主”
陸含清輕嘖了聲,慶安好像忘了,剛得知他要接觸長公主時,他還是一副公子要掉進龍潭虎穴的態度。
這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態度就幡然轉變。
甚至開始慫恿他主動和長公主接觸,陸含清垂眸失笑,他說
“嗯,你說得對。”
他將案桌上的一張描花請帖推向慶安,慢條斯理地說“所以,你將這份請帖親自送去公主府吧。”
慶安眼睛頓時一亮,忙忙收起請帖,在他轉身要離開時,陸含清忽然叫住了他。
慶安疑惑地轉身
“公子怎么了可還有事要吩咐”
陸含清搖頭,只是輕蹙了下細眉,頗為困惑
“我只是好奇,當初你可是百般不愿意我接觸長公主。”
慶安一愣,然后撓了撓頭“奴才就是覺得,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和公子般配,也就只有長公主這樣的人物了。”
陸含清好奇
“為什么”
慶安理所當然“公子才華橫溢,長公主貌美無雙,又是當今唯一的公主,身份尊貴無女子可堪比,只有這樣的人,才是和公子天造地設的一對。”
還有一點,在慶安心中,自家公子才是最好的,何人都比不上。
那什么霍余,若非公子如今遠離淮南,他憑什么和公子相比
陸含清沒有再說話,只深深地看了一眼慶安。
不知為何,慶安竟覺得些許不安,他撓頭問
“奴才的話可有什么不對”
陸含清也不回答,只說“時間不早了,快些去吧。”
等慶安離開后,書房中只剩陸含清一人,他才低垂眼眸,輕聲呢喃
“身份尊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