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緊要的還是要查清淮南最后莫名出現的那筆財富。
陳媛再見霍余,是在御書房,她驚訝地瞪圓了眸眼
“你要借用蚙一”
陳媛想都沒想,直接搖頭拒絕“不可能。”
霍余覷了眼陳儋,就見陳儋眼神躲閃開,穩坐高位,捧杯喝茶,根本不摻和這件事。
霍余心中對陳儋一言難盡,明知陳媛只聽他的話,卻根本不說一言。
陳媛給了霍余一記白眼
“你讓皇兄做說客也沒用,我身邊離不得蚙一,他若不在,我連出府都覺得不安全。”
這是脫口之言,也是陳媛的心里話。
她自建府以來,皇兄讓她挑選禁軍,她親自選了徐蚙一,從那以后,徐蚙一就只聽她一人的命令,這么多年下來,徐蚙一根本不曾離開過她半步。
陳媛當然知道徐蚙一得用,若非霍余,他甚至可爭一爭這禁軍統領。
和霍余這種權貴子弟不同,徐蚙一可是實打實地單靠實力。
他剛入公主府做私兵時,誰人不道屈才
霍余當然知道,陳媛出府,許是有時不帶盼秋和盼春,但必會帶上徐蚙一。
甚至霍余懷疑,在陳媛心中,論親近,陳儋必是第一人,可若論信任程度,徐蚙一都可和陳儋相作比較。
至于他
霍余不想自取其辱。
霍余等陳媛說完,才低聲解釋道“只是借用,待事一了,我就立刻將人歸還于公主。”
陳媛仍舊不愿,甚至狐疑地看向霍余
“你手底下掌管那么多禁軍,難道一個能用都沒有”
聽到這里,陳儋不得不說句公道話“論得用,這滿禁軍也找不出一人能和徐蚙一相比。”
徐蚙一天生神力,當初在禁軍中任職,少有人能在他手下撐得住三招。
否則,也不會被陳儋拎出來讓陳媛挑選。
這話陳媛愛聽,她蹭了蹭繡鞋,拎著裙擺幾步上了臺階,坐在陳儋旁邊,瞇眸掃了二人一眼
“說到現在,你們也沒有和我說明,究竟想要蚙一去做什么”
霍余和陳儋對視一眼,陳媛扯唇冷呵了一聲,沖著霍余去的。
霍余不著痕跡地抿了抿唇。
明明陳儋和他一同欺瞞,陳媛卻只針對他一人,有時,霍余當真嫉妒陳儋。
稍頓,霍余只能對陳媛說明
“陸含清曾傳信回淮南,要了一人進皇城,如今那人已經在陸府中了。”
陳媛不解“這人有何特殊”
霍余抬眸和陳媛平視
“有他在,就可保陸含清平安周全。”
話音甫落,霍余就見陳媛眸子稍凝,他幾不可察地斂了斂眸。
果然,不論前世今生,哪怕陳媛對陸含清那張臉再如何歡喜,也一心想叫陸含清死。
陳媛讓人叫徐蚙一進來,同時不忘埋怨
“既然知道這人麻煩,在他進皇城前,為何不除掉他”
現在人躲進了陸府,豈是那么好除的
霍余不得不替自己辯解一句“他輕功甚好,只憑我手下的人,到時只怕會打草驚蛇,還未能拿下他。”
陳媛不以為然
“一人不行就十人,十人不行就百人,百人不行就千人,他一個人再厲害還能抵千軍萬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