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沈柏塵,不過是一個橋梁。
自始至終,不拒絕不答應,早就說明了他的態度。
若他心中坦蕩,明知她對他有愛慕之心,既無心成全她,又何故不言辭打消了她的心思。
所為,不過利用二字罷了。
劉芊妤想清楚這一切,她低著頭,壓抑住即將洶涌而出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表現正常
“今日尚有很多賓客,請公主恕臣女不能一直陪同。”
陳媛頷首,放任劉芊妤離去,仿若根本沒察覺到劉芊妤的不對勁。
她之所以特意問沈柏塵是否有心儀之人,不過是看在劉芊妤設宴讓她心想事成的份上,不想繼續看她一廂情愿地繼續被騙而已。
至于劉芊妤愿不愿意在沈柏塵的回答中清醒過來,那就是劉芊妤自己的事了。
劉芊妤轉身,在經過沈柏塵的時候,她還是停頓了一下,她似乎想轉身看沈柏塵一眼,但終究,她還是沒有,很快,她就帶著婢女快步離去。
沈柏塵一言不發,好像有一陣風吹過,他忽然抵唇輕咳了幾聲,臉色較往日仿佛越發蒼白了些。
陳媛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又在鳳玲的臉紅示意下,見到了那位余安銘,仿佛和鳳玲一般特意打扮了下,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遠遠瞧上去,一表人才,只偶而說話的空擋頻頻朝這邊看過來。
顯示是知曉自己為何目的而來。
待見過了余安銘,只一眼根本看不出甚好壞,但陳媛委實對臉紅的鳳玲看得有些眼疼,沒有久待,帶著玉清扇離開。
陳媛回到公主府時,天還未暗,徐蚙一也還未回府。
她輕輕擰眉,朝楊昃諶的府邸看去。
知道陸含清要對楊昃諶動手,霍余早早就暗中派人去了尚書府,想要護住楊昃諶周全,畢竟,楊昃諶在朝中身居高位,若他喪命,對朝廷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晚膳,陳媛用得有些索然無味,她頻頻朝寢殿外看去。
直到弦月掛在正空,陳媛才聽見動靜,她抬眸就見霍余和徐蚙一同時進來,徐蚙一的衣袍上染了暗色,剛進殿,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就散開。
陳媛注意到徐蚙一臉色似乎有些慘白,她倏然站起來,手中的玉清扇砰一聲落地,眸中冷色駭人
“你受傷了”
徐蚙一松開捂住肩膀的手,手上一片殷紅。
霍余適時開口“在截殺陸長澤時,他不慎被傷了肩膀,我本想帶他進宮讓太醫包扎,只不過他一心想先回來復命。”
和徐蚙一不同,霍余完好無損,身上干干凈凈地站在一旁。
二人站在一起,形成鮮明對比。
徐蚙一恭敬垂頭“屬下幸不辱命。”
陳媛倒沒有和霍余發脾氣,只沒好氣道
“行了,任務完成不先去處理傷勢,什么時候不能回來稟報”
徐蚙一掃了眼陳媛身上的衣裳,依舊是辰時出門時的那一套。
他沒有說話。
若他一直不回來,公主擔憂,必不會先行休息。
徐蚙一低聲說“只是輕傷,休養幾日即可。”
對徐蚙一這話,陳媛是信的,若不然霍余也不會真的讓他就這么回來了。
陳媛擰眉看了眼徐蚙一的傷口,抿唇下命令
“你先回去處理傷口。”
徐蚙一沒反對,行禮后退下。
而霍余的視線不經意掃過地上的玉清扇時,頓時眼露錯愕
“公主將玉清扇帶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霍余是不是太速度了點
我靠,今天家里那些插頭都不能用了,充不了電,我去拉那個閘,結果一抬,嘩得一聲,家里燈全滅了,嚇死我了害怕